本帖最后由 叶如钢 于 2015-5-17 09:08 编辑
看到诗歌周刊上登了一首作者名为“叶芝”的微信诗, 感到好奇。原来这是飞白翻译的
爱尔兰大诗人, 诺贝尔奖得主叶芝的一首著名的诗。 这首诗有评家认为是二十世纪最伟大
的诗。 是否如此, 大家可以自己判断。 飞白是翻译名家, 但他的这首译诗有若干问题。
余光中的译本也有问题。其共同的一个主要问题是句子太长。 两个译本当然都有成绩, 可以看出译者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不过, 精益求精乃人类之追求。所以我这里提供一个更好的译本。
叶芝在诗里描写宙斯变成天鹅强暴丽达。 (这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是诱引。 西方油画里表现这个故事基本上都是
诱引, 而不是强暴。) 诗中有一句说的是射精, 诸位可以自己找出, 不用我点明是哪一句。 最近在流派网常常见到
“射精”二字。 射精好不好? 当然好。 不射精怎样怀孕, 生孩子? 性爱好不好? 当然好。 男女之间的爱, 其
本原的动力就是性爱。 人类之能繁衍, 就是依赖于性爱。或者说依赖于男人的射精。 自古以来, 就有文学作品, 包括诗歌,描写性爱。
这一切本来都是不需讨论的。 那么, 用这些理由可以为那些在诗中和其他地方动仄来个“射精”的无聊人们讨说法吗?
答案是一个大大的NO, 或者说一个小小的no。 大者, 是因为十分明显。 小者, 是因为这事太不值去多说。
那些无聊的“射精”作者们, 实际上是有一种恋物癖。 他们恋的就是那么一点点白色液体。 每天24小时, 终日不忘。
还是读读大诗人叶芝怎样写射精吧。
丽达与天鹅
原著: 叶芝
翻译: 叶如钢
骤然突袭:巨翅仍在扑扬,
把踉跄少女笼罩,黑蹼亲抚
她双股, 喙噙住她颈项,
胸脯紧贴她无助胸脯。
惊恐混乱的手指怎样从
松开腿间推走翎羽荣耀?
她身体躺在白色冲击中,
怎能不感受到奇异心跳?
秘区一阵颤栗,而衍生出
断壁,燃烧的楼塔和屋殿,
和阿伽门农之死。
如此被攫持,
被天降悍然的血气征服;
冷漠的喙能放下她之前,
她可曾借神力得神知识?
也请各位读读另一位叶姓作者怎样写射精:
我期盼和你第一次,第一千零一次交欢
叶如钢
设想你从一千个绚丽迷阵走出
设想你绽放千万朵花让我注目
设想你把千万朵花折叠成衣衫
说那有你体温我可以每天轻抚
然而我在期盼和你第一次交欢
那就象千万座冰山融化,就象宇宙诞生
即使我已经和你爱过一千夜
第一千零一夜仍然是我的最高期盼
可是我困于欺诈迷局和精神穷困
我无法拯救死去羚羊也不能拯救沉沦山脉
你舌尖上已经是大剂量的毒
但我也要动情品尝,不管这毒来自湖泊还是土壤
爱你, 急迫地等你, 要你
也不管你是丰满的西施, 还是骨感的貂蝉
不管你是 Cleopetra 还是 Cinderella
不管你在南岭,秦岭,东北,西北, 还是罗马, 密西西比
可是我又一次和你失联,绝望地失联
你无比纯洁, 无比美丽,我相信你是月亮女神
我想象你出浴裸露着身体给我引诱
即便你被罪恶占有, 即便你失身无数次在暗处
难道我能遏止拥抱你,吻你的渴望
我有绳索和绝命书, 去讨回欠我的工钱
双手捧给你, 不管是激情交欢后或之前
而如果我能想象你, 如果能说出你的名字
你就必会以你的手臂, 腿,腰, 颈脖, 胸,唇,头发
缠绕我, 包裹我,淹没我, 浸透我
以你心中情焰把我焚为灰烬,和崇高的灵山
我期盼和你的第一次,第一千零一次交欢
那每一刻里你是我呻吟的女王和解放的奴隶
我动情地抚摸你脸庞, 身肢,你每寸肌肤
如果我双手被捆缚我以目光抚摸你
如果我双目被剜除我以灵魂抚摸你
如果世界是虚无, 你是我能确认的唯一实在
如果你也是虚无--不, 你绝不可能是虚无
当我的河流, 森林, 甚至空气被毁灭
我梦想你躺倒的身体就是铺展的大地
而我是你渴望的天空展开要把你绝望地拥抱
我以无数的云亲吻你的美妙凸起
引诱你涌起潮水,来湿润我,激荡我的身体和灵魂
让我以一次火山喷发般的狂热之雨爱你
也荡除所有的欺诈, 剥夺, 伪善, 浮华空虚,残暴,和阴霾
而那就是我和你第一次, 第一千零一次交欢
Oh, baby, Oh, baby, someone tells me who I am
Oh, baby, Oh, baby, someone tells me where you are
Oh, baby, Oh, baby, someone tells me when the world will end
注: Cleopetra 埃及妖后
Cinderella 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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