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

鹿菲子

是否一朵花的轨迹能够启示所有春天？
是否一块石头就可以抵消大地的喧腾？
是否必须永远走在路上才能重返家园？
如何在无盐的人群里自如地增加浓度？
我踱步在凌乱的风景中心，唇上黏着
如铅的话语，仿佛小镇的全部生活
缓缓地流淌过窄小而迟钝的窗口——
也许每条街道只能承受唯一的日落，
也许每道闪电只想击中唯一的雨滴，
而我再不能把鲜花与星星从手中滑落，
即使我只是手捧仅存的碎片也不能，
也要锤打，缝纫，因而吞食它们。
这样，谁看到我过剩的乡愁，谁
就会知道在天空的腹地我们彼此紧挨。
也许几乎每个因为寂寞而幽暗的身体
都渴望一次伟大的跳跃，仅仅一次，
让我们学会吟唱那首古老的歌谣，
并以此取胜，以此超越，啊，乡愁！
（我的乡愁！我的大片大片的忧愁！）
为了更好地拥抱和繁殖，请承认我，
将你播下的贫血的孤儿收割回去。

星燃

首席拜读，祝福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