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诗:到了共产主义
也不分配爱情
有个女诗人就说
千万不能共产主义
分个蓉麽麽,你要么
这句话让我伤心
一伤心就真地共产主义,而且青春十八岁
我的母亲要我提前申请
可我到三十岁也未分得一根毫毛
一个标明二十五实为三十六岁的故乡老板
和我一道,天亮从老家出发,天黑来到京城
那时节桃花正艳,李花杏花更是撩人
我是一肚子春花怒放,人却像个草包
有人说:如果真要得到爱情
先给女月老送礼
我说:放她娘的狗屁
老子宁可不要爱情
那人向我竖起大拇指
夸我才志惊人
我又跟出门外牵着他的衣襟
我说:为了爱情我可能有点疯了
这世上没人比我更想得到爱情
他说:屁话!这世界谁不想得到爱情
我说:我没钱也没学过送礼
他说:那个女月佬正值更年期
你以你的才貌足可让她一夜安宁
我说:我就怕我笨手笨脚
不能让她安宁,还要使她犯病
他说:给你找个充气娃
再由专家亲手教你入门
一句话让我红破了脸皮
他说:要干的人都挤破头了
你要没主意我就安排别人
我说:什么狗屁倒灶的爱情分配
我一个能成天下第一文豪的帅哥
怎么对得起未来的爱人
有关爱情分配的章程如下
有才有貌有德的列为特等
有才有貌无德的列为一等
有才无貌无德的列为二等
无才有貌无德的列为三等
有貌无才无德的列为四等
无才无貌有德的列为五等
无才无貌无德的列为六等
到了揭榜时间
我被列为九等
看来分个蓉麽麽都难
顶多牵个母猪上路
要是再一次空手
对不起列祖列宗
分配爱情的时刻终于到了
我闭眼等候点我的大名
许多人听说我也在场
一片嘘声如潮水轰鸣
之后就到了指定的婚房
婚房中设有电脑监控
新婚之夜喜气盈门
明天领取婚姻证
新婚之夜打架赖帐
重者还要充军
而我只管唉声叹气
没想到了共产主义
更加得不到爱情
过了十二点就是十三点
京城的公鸡就要叫了
全国的公鸡也都叫了
全国的公鸡叫后
桃花李树都要下雪
我的新娘戴着红盖头哑着嗓子请我
先生啊!不管你要不要我
你请把我的盖头掀了
我坐在床沿,腰也酸了、腿也麻了
我憋了一肚子尿水也该撒撒了
我想我真是麻木不仁
不该让一个姑娘一夜只为我一个造型
我掀掉红盖头,转身接着叹气
只听她一声惊呼:怎么是你?我的天
我回头一看:我的天!怎么是你
她说:我就是那世界第一美女作家
十七岁发表长篇
二十岁得到鲁迅奖的鲁小迅
我扑嗵一声跪倒在地
我问:你怎么落到配给我的地步
她说:唉!只因我不肯送礼
又写了几部蛤书
我大哭:我也是写了几本孬书
村民们早就状告京城
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刳
我们哭着说着笑着,又抢忙
彼此出血,按罗盖印
天没亮我们就在登记处排队领证
没等女月老问我们可愿白头到老
我们异口同声:谁要把我们折散
我们就和他拼命
那个女月佬马上鼓掌
愿天下二百五终成眷属
和我一起申请爱情的故乡老板比我更幸福
他花了很多钱配到了一位高官子女
那姑娘就像一个冬瓜,别提多性感
据说钱是多得不得了,人却滥得没人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