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网络诗赛第二期】《致外婆》

肖军

《致外婆》
文/肖军


在时间的长河里，我不曾向您说一句
简单的密语 甚至连关怀
都很虚拟……


十八年里的每个四季 您总是如一的期待
那短暂的几次相聚 在您的表情里
每一次相聚 满是幸福甜蜜
您从未提及三百六十五天里的期盼担忧
每一次的分离 总会表露出内心的深意


十八年里 在这一如既往的分分合合里
我从未想过 您会离我而去
从未想过 死神会将您带走
从未想过 您的病痛会变得无药可医


您在病塌上痛苦呻吟 恐惧，无助……
我听到空气凝重的叹息 啼血的叹息
我的心痛 无能为力


2.
我明白所有的一切
只能成为永恒的记忆 那些从前的欢声笑语
那些温暖的关怀 早已软弱无力
您终究离我们而去
带着疼痛和关怀 不舍与泪滴
静静地离开这个让您挂念
一生的尘世


眼泪啊！ 为何会决堤
心为何会如此沉痛？ 在这醒着的世间
为何再也寻不到那些只属于您的温暖的关怀
为何再也探听不到您半夜里哮喘带来的咳嗽声
以前 您总说小睡一会就好
为何这次 这次您一睡不醒


3.
您半生在病痛中度过 您曾为了您的儿女隐瞒了所有的病情
如今 空荡的房间
除了那些您曾经呵护儿女们的遗物
冷冷的空气 嶄新的已生满虫蛀的衣物
半生的疼痛 一生的操劳
都已到了那个能带给您健康的极乐世界去了


而我 您的第三个孙子
却只能用着软弱的字体来怀念
我不曾让我的那些甜心的话语实现
不曾让您享受那些遥远的承诺——
带您看一看美丽的山河 尝一尝美味佳肴
您走了 带着我的这些遗憾走了
去了另外一个山河壮美、美味佳肴的天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