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尖上的相思
文/戴永成
秋了,一片红叶,站在望穿太平洋的此岸,眺望彼岸。
一海相思。用月,为红叶止痛。
黄昏来临,夕阳如血,红叶如火。
衔梦的鸟,飞出故乡,浪迹天涯,抵达太平洋彼岸。
最后一片红叶,是从一身嶙峋的枯树上飘落下来的。
根还在,红叶飘零落地,只为守护叶落归根的家园。
红叶飘过嫩绿的童年,飘过火红的青春。
如今,夕阳正好,红叶正红,只是已进黄昏。
红叶长在树上的时候,红叶尖如剑,直刺夜空月亮,一滴相思血,染红月亮的天歌。
红叶落在地上的时候,红叶尖如针,扎得灵魂很痛,一滴相思泪,打湿了我的肋骨。
阅读太平洋的风,独嚼夕阳红的景。
红叶尖上的相思,如流水悠悠,斜阳脉脉。目光穿过天平洋,丈量着相思的长度。
红叶飘落,把相思写进夕阳里。以一首诗的方式,寻觅鸟的归期。
夕阳已老。红叶已枯。
一夜一夜地遥望月亮,打捞憔悴的月光与相思的孤独。
一叶一叶地阅读红叶,复活滴血的相思与爱巢的归宿。
都说父爱如山。谁知父爱滴血?
相思之巢筑在父爱之上,生命之脉从根流到天涯海角。
儿啊,你在太平洋那头,父在太平洋这头。那头的红叶红于二月花,这头的红叶染红一生情。父在凝望中苍老,儿在守望中想家。
世界上没有比红叶更红的叶。
灵魂中没有比相思更深的海。
红叶,一首诗的相思。
灵魂之歌,飘过太平洋,只有你能听懂我的心尖就是这片红叶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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