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尼卡(三章)
1.传说
西班牙,树一样生长一个尸体。
仿佛一个悲伤的灵魂,在灯影里寻找丢失的金锁;
这个孤寂的灵魂,恐惧像星星触摸天边的旖旎。
在孤独的河流,用眼睛,拱破天穹,翱翔宙斯的魄力。
名字就是职责。
奇峰上的身影,连同你的眼睛,那是很奇特的一场梦。
山下的塑像,苍老在风中,血红的大口,吞咽天地相隔的黎明。
你骑狮而过,祥云缠绕,你抛向天空的思想,如美丽的大鸟,静谧地飞翔。
奇峰上你用审视的目光,辉映天光;你是夜的女儿,你的胎儿是一个倔强的男子。
沉默的面颜没有恐惧,在同你做伴的帆影上,名字醒目得像颗颗星光。
你母乳的苦涩没有停滞爱的河流,长烟落日,高擎慈爱的手;
你让夜色栖在辽阔的空间,镶嵌美丽的歌谣,清晰的轮廓,在人世间弥漫万点灯火。
你舞灿烂的火球,脚印像山,逶迤而壮观。
你舞着的手臂,是一面旗。
你把一种问候,渲染在纷花江岸,用一段文字,写上民族的誓言。
2.壁画
春天的伤口,渗出流动的河水。
走到云端,你裂出红亮的残花,划开一个国度。
裸体的颜色,一只血管浸着温情。
没有一根神经提醒,是酷暑还是寒冷。
公牛抵伤佛朗哥的怪马,浸在死亡的海洋,用立体表现战争,用民族的气节战斗。
密码般的图象,用心灵理解象征。
伸开手臂的妇人,公牛,重伤的马,上帝的眼睛看着光天化日的罪行。
白炽灯是燃烧的炸弹,变形的手从头顶伸出,那盏煤油灯,照不亮苍穹。
跪在牛前的妇人,她的婴儿已死,悲痛的吼叫,眼睛已成为泪珠。
那条倍受争议的牛头,身体淹没在黑暗之中。
胜利的狂妄,拓饮战争的残暴。
流亡……
老死不还故乡。
3.村庄
火药蕴集在铁里,从天空,识别村庄。
村庄不见了,无辜的小镇丢失了身影。
只有名字在国家的版图上呻吟,在惨痛的血液里,回旋。
踏上你的山顶,爱恨交错会使你重新崛起;
草儿拱出芽,渲染春天的搏动。
少女和谐着春天,所有闪光是婴儿的笑靥。
黑夜的铁钳捡拾你的灵感,飘逸的瞬间泯灭了海潮。
星星感召着你,石子跳跃是欢快的心的舞蹈。
阳光滑下,亮丽而宁静,你的脚印是你的印章,铭刻在后面。
裸体的村庄,裸体的马,裸体的思想,裸体的呐喊……
在奔涌的血河上空,一轮太阳,睁开依旧纯洁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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