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奴性思想与文人的气节
文/语乱
中国封建皇朝历来都是皇帝制,皇上说是,哪个奴才敢说不是?皇上说不是,哪个奴才敢说是?主子与奴才的关系就像主人与狗的关系。主人说是狗也只会摇尾巴,主人说不是狗还是只会摇尾巴。跟着主子摇尾巴这就对了。这就是奴性思想。当然,也有忠臣,那是少数。而且忠臣太多数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种奴性思想的具体表现,就是吹捧,拍马屁。主子说好,大家高声齐呼吧,太好了。
主子说不好,大家都一齐来指责吧。
文坛也是如此,文坛也是皇帝制。主编摇身一变成了皇帝,编辑摇身一变成了朝中大员。穷书生努力搞朝中大员的关系,拍马屁,想中“状元”。朝中大员玩起勾心斗角的游戏,巴结皇帝。
这不,文坛玩起“指鹿为马”,皇帝拿出“拆字组词解释”算命先生的游戏,说道:“众位爱卿,大家评评这首诗”。满朝文武一看是万岁爷手中的黄榜,齐呼:“皇上圣明,好诗,经典之作,写得太好了。”
此时,有个落魄的穷书生听闻此事,想赶时髦弄点名气,上街送诗。“来,来,来。兄弟我送首诗给你。”一老百姓问之,倍感稀奇。于是前问:“兄弟,送诗呀,好呀,我一辈子没进过书堂。兄弟送首诗我回去挂在祖宗的神龛上显摆显摆。”书生道:“兄弟给个字吧”。百姓惊愕,暗想“写诗还要给字的呀,这还真是大学问。”于是随便给了个“松”字。穷书摇头摆尾的高谈阔论起来:“松字吗,有轻松,不轻松之解,我看兄台终日忙碌,是为不轻松;然我观兄台年龄四十有余,定是取了老婆,忙碌之后,晚上尽享床第之欢定为轻松……”这老百姓一听扬长而去:“靠,兄台你这是写诗呢,还是算命呀?你要是写不出诗的话还是回去轻松轻松吧。”
谈得有点远了,回头说说文人的气节。关于文人的气节就举两个例子,一个是三国未期的“谯周”。一个是大家熟习的“文天祥”。
“谯周”此人是文人,少读典籍,精研六经,颇晓天文,为蜀地大儒之一。大儒是大学问家,什么都精通哈,挺聪明的。
这么聪明的人,什么都精通的人,瞧瞧谯周这大文人做了啥事呀。
邓艾兵临城下的时候,谯周向刘禅说“主公呀,邓艾兵临城下,那是天兵天将下凡,咱们赶紧投降吧。” 刘禅犹豫:“我要是投降,邓艾杀了我怎么办,不如投孙吴吧。”谯周劝道:“魏强而吴弱,魏灭蜀后一定会灭吴的,到时吴国投降了,还不是又要投降魏国呢?投来投去的,还不如一次投魏省得麻烦。”刘禅还是害怕,又说“不如我们投奔南蛮吧,” 谯周劝说:“主公呀,南蛮那些人经常造反,对主公不满,主公是皇帝的时候,他们都造反,主公现在逃难了,那些南蛮子能容得下主公吗?”刘禅叹息“这也不能投,哪也不能投,该怎么办呀。” 谯周劝说:“主公呀,你投降魏国,魏国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因为他们要拿你做榜样给吴国看,这样吴国才会投降呀。如果魏国不好好招待你,我一定去跟司马昭理论理论。”
刘禅晃然大悟:“谯爱卿说得太对了,魏国一定会好好招待我的,做榜样给吴国看,这下我可以放心投降了。”
瞧,这谯周投降的道理讲得多么头头是道。一点都不为自己做为一个文人丢失文人应该具备的气节而感到羞耻。
然而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钟会的十五万大军被姜维阻在剑阁,不能前进,粮草将尽,准备退军。唯有邓艾出发时带了一两万人,偷渡阴平。走无人之道,滚悬崖。又遭诸葛瞻拼死抵抗。兵临城下时不足一万人,孤军深入,既无粮草,又无援兵,范兵家之大忌。而东边有罗宪防吴的部队,少说也有二万多人。南边有霍弋镇压南蛮的军队,最少也有一万多人。罗宪与霍弋皆为忠义之士,又有军事才能,而霍弋上表回军驰援成都,却被刘禅挡下。不说成都城里的防守部队少说也有五六千,百姓最少好几万。只要有一点头脑的人都会想到坚壁清野,坚守不出。用不了几天邓艾之军自然溃散。瞧瞧这谯周一大书儒干些什么事?是收了魏国贿赂来劝降刘禅?还是聪明过了头?还是没有一点文人的气节?换在抗日战争时期,我想谯周连祖宗都会卖给日本人。
难怪王夫之如此痛恨谯周,“周之罪通于天矣。”
王夫之:“人知冯道之恶,而不知谯周之为尤恶也。……国尚可存,君尚立乎其位,为异说以解散人心,而后终之以降,处心积虑,唯恐刘宗之不灭,憯矣哉!读周仇国论而不恨焉者,非人臣也。周塞目箝口,未闻一谠言之献,徒过责姜维,以饵愚民、媚阉宦,为司马昭先驱以下蜀,国亡主辱,己乃全其利禄;非取悦于民也,取悦于魏也,周之罪通于天矣。服上刑者唯周,而冯道末减矣。”
而与谯周相样是文人的文天祥,却留下了让后人尊敬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高风亮节的诗句。
文人的气节与奴性思想是有内在的联系的。丧失文人的气节必然沦为拍马屁的奴才,才会在文坛上演“指鹿为马”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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