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漆工》
文/翔鹰
拿着刷子,一下一下地描着。
铁栅栏的下半身,已被描成纯白,而栅栏上尖端的部分,要描成红色。
这是一种速描,红与白都是那么鲜艳。
原本锈迹斑斑的铁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掩盖。
太阳底下,显现出来的只有鲜明的色彩。
身为油漆工的人,除了一身的油漆味,就是一身溅满各种颜料的漆色。
甚至连古铜色的肌肤,也是斑斓错置。
多像一种互换,栅栏摇身一变,光鲜亮堂,而油漆工锈迹斑斑。
阳光下的投影,斑驳成岁月的遗迹。
那红与白,在瞬间泛起铁色本质的模样,相间着把一个人古朴成铁。
风一吹,有铮铮之声。
也有一种空洞,在空里回响,放大着一个人的种种锈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