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吴翰凌 于 2015-9-14 12:11 编辑
◎在一首诗中行走
我喊着,面向的北风——其实是看见的树;
它们抖动或摇摆,树叶落下来,大地落下的禅悟。
飘飘的,在叶子间徘徊,鸟儿栖在枝上,
声音抓着我的脖颈,我被吊在空中。
这样多年的时光,我在一首诗中行走;
旷野,饱和的光与影,画出的曲线——
早年的蝴蝶,青年的蜻蜓,中年的天像一个漏斗,漏下光阴的蛀虫。
可我真的为回忆做了铺垫,
一层层落叶,朽成了泥土。
◎帐卡
45年的风雨逍遥,枝繁叶茂,在故乡屋顶,一沓黄昏,摺叠夜的冷暖;
扉页之上,山花椒睁着星蓝的眼睛,摇荡,那些已付的童贞;
支出的烟霞,收入露珠和眼泪,远行的船队,载走装订的年华;
扬起的风帆,是购买的钞票,浩荡的影子投向深澈的海。
一朵浪花,一间时光的房舍,兑现的抱负,像一头小狮囚禁在牢笼;
晾晒,每页发霉的悲喜,阴湿的牵挂,泛红的枫叶标记出已去的离合;
年年烘烤,信念的菊花,摘录九月萧索的天涯,成熟的太阳,意犹未悔;
合上岁月的车辙,未知的方向无烟,贷记的风花雪月,多少疼痛的赤字成为呆账。
柳的妩媚,干枯于黑的封底,炸开暮色,炸开乌鸦的翅膀;
纷飞的三千里恢宏,衰草接空,深陷于此,淹没啼哭的音阶。
来自群组: 忽然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