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红屋子 于 2015-9-14 09:22 编辑
说是,大雁就要南飞了。高高矮矮的树木扬起了头,落叶簌簌低吟。林的缝隙闪烁着灰蓝色的斑斑点点,远远近近的黄色从浅变深,又从深变浅,融于手提竹帚的妇人和袅袅上升的炊烟,气流中有几分醉,有几分甜。
竹帚划着曲线,曲线堆起散落的,阳光刚好,石桌上米香,茶香,菜香。牧笛隐隐传来,几只鸟儿沾沾溪水离去,水波跳起来似追,又落下去似无奈,只有菊,在窗里等待干透,好把这个季节留下,也留下秋天的故事和秋天的媚眼。林深处,她的男人走来。
《八月,未央》
梅花早已枯萎,你偏偏选择了深夏。那个湿淋淋的日子列车飞速离开小城,小城瞬间陷入空旷。远山苍白,不知是谁吹起了降b调的“怀乡曲”,那第一个长长的“米”音,一下子把我的心拉紧。我不愿把凄凉二字放大,于是我驱车去看海,去听蓝色金枪鱼的来龙去脉。
此时,海风以各种姿势肆意地飘过来,有时上升,有时下沉,也打过旋儿,而海的长度大于我的远望。海,最温柔的季节,远离小城。我合上双手,祝福水中的鱼儿们。
《村庄,点燃我的诗情》
路口,总是一个母亲的落泪,一座拱桥,潺潺不休的流水摇荡的小船,小船上的摆渡人,头也不回地撑篙划桨, 带走她掌上的明珠。
今天,母亲不见,拱桥不见,摆渡的人带走了他的花白胡子。我的村庄,为何容不下一间祖传的茅屋草房?看不到曾有的故乡——那种一望无际,麦浪滔滔,蓝天白云,绵绵不断的小屋与山水共鸣。我的视线一再地被切断,黑色的烟,高耸的楼,假设的花园,人工的石山。一种包围感在腾升。我,开始惶恐。
惶恐之夜,研墨的人刚刚把一笔字悬挂在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