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么蓝,身上有些疼。针刺或钝痛。
开始是手指,关节,颈项。有些像跌落或痛风。
我坐在门槛上,门外的人,抬起脚,却跨不进来。
菊,早早在崖畔上我就看见她。在我看见她的同时,我的脸,火辣辣的----
是她的眸子。
------像鞭子,密密地抽打。
她的脚步很轻,却招来左邻右舍的人们。
人,越聚越多,我的头脑,在片刻间蓬乱。我的灵魂,早早就躲出了躯壳。
菊就站我的身边,我不想说话-----
我觉得自己是耻辱的,一个伤疤接着一个伤疤。
甚至我曾固执地认为:菊,应该死去。
------死去。一切如同大风吹。越吹,越干净。
我不想让菊留在这里。如果她留下,随之而来,绝对是些片刻便会让人窒息的气味。
-----几个顽童,像蝴蝶,骑过我家的矮墙。
菊。低着头。蜡黄蜡黄的花瓣。
最好还是能把自己的主见,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是她的一滴眼泪,落在我心坎,最柔软的那一瓣。
我说:菊,我要去远方。我们一起去。
------菊把脸靠过来。我们尽量,让彼此的距离,更靠近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