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路程
四川 林晓波
一
不想逆流而上，也不想顺水漂流。那就过桥桥。
石桥总是这样卑躬屈漆，让我在激流上踩过去。我过桥的脚步很乱，是听到了一些骨折破裂的响声，纷纷跳水而滔滔不绝。
那个鲜艳女孩举手招呼，蹦跳的姿势很像我的女儿吟吟。而跑来跑去的小孩儿哦哦欢叫，就不是我的小外孙晨熹。对岸，粗大的河柳长发飘逸，还不是我遥望的身影。
一个果子落下来，一片叶子落下来，一片天也落下来。
一个人的秋天，一个人顶天立地。其实，就是一颗时光的针，还拖着长长的线。
也可以说，是一根扯不断的神经。
二
异国的香水味，在公园的曲径上飘飘。
一个黑人，一个白人，一对跨国恋人抱在一起。白天黑夜，就这样抱在一起。
在祖国的大地上，我只能侧身走过。
三
大路也不好走，太多的车在爬行。
一段公路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虫，堵塞着肿胀的高速血管。
正午时分，饥饿难耐。一辆轿车冒出来一个美女，美得并不年轻。她一脸的焦虑，肯定不是为了我。在反光镜里，我很想问她是哪条虫的心肝。
苹果贴在厚厚的脸皮上，她的红嘴白牙张合如鱼。手机无线上网，就要将她的心钩走。
这是什么节日？又堵车，堵得心慌。
四
田坎路更难走。
一队马帮穿越时空，驮着什么点头走过，我只能避让。一些狗发情追逐汪汪跑过，我只得躲开。
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路，就不让人好好地走。
在岔路口，我忘了家的方向。就坐在树墩上歇一会儿，努力啃一个青苹果。在残缺的地方，我尝到一点点香甜。
一路走来，一个人看见太多的荒芜，我的心就不再孤单了。
而有点意外。我无意吞下一两颗果核，就在体内播下了粒粒鸟鸣。
五
累了，躺在草地上。
一些野草抚摸我的痛处，让我感觉到人间的温柔。而野草们的反光，一下就穿透了我的心扉，照亮我，让我翠绿如初。就像童年放牧的牛羊，在山水之间静静地吃草。它们在怎么感动，也只能发出最简单的叫声。
今天，气候变化多端。没有擦干净天空的乌云在纠集在起义，是越来越浓，越来越重，越来越低。
眼看就要塌下来了，还是没有一丝风吹来。
611745 四川成都郫县团结镇学院街65号 四川工商学院办公室 林晓波Qq：1556396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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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19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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