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路程(节选)
四川 林晓波
一
不想逆流而上,也不想顺水漂流。那就过桥桥。
石桥还是这样卑躬屈膝,让我在激流上踩过去。过一座沉默的桥,我的脚步杂乱无章,是听到一阵骨折破裂的响声,纷纷跳水而滔滔不绝。
就在今天,一个果子落下来,一片叶子落下来,一片天也落下来。一个人的秋天,一个人顶天立地。就是一颗尖锐的针,还拖着长长的线。
也可以说,是一根扯不断的神经。
二
异国的香水味,在公园的曲径上疯。
一个黑人,一个白人,一对跨国恋人抱在一起。白天黑夜,就这样抱在一起。
在祖国的大地上,我只能侧身走过。
三
累了,躺在草地上。
一些草抚摸我的痛处,让我感觉到人的温柔。而这些野草的反光,穿透了我又想照亮我的影子。
天气,越来越变化无常。
没有擦干净天空的乌云,正在纠集就要起义。是越来越浓,越来越重,越来越低。
眼看就要塌下来了,还是没有一丝风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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