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
文/鲤鱼风
心飞出的鸟,
在胸口筑巢。
双乳,女人的高原,母亲的高原。
它的营养,无可替代,无可代替,
深于一切语言,高于一切生命。
双峰对峙,孕育生命的雪山,
母亲的江发源于此,父亲的河发源于此。
活火山,随时随地可能喷发地球深处的岩浆:
最持久的爱情,最猛烈的欲望。
靠近的男人将化为石,化为铁,化为金,化为水,化为灰。
一个半坡,
一个敦煌。
养育中国诗歌,唐朝的李太白和杜子美,
一个浪漫点石成金,一个现实化云为雨。
两座坟。埋葬君子也埋葬小人,埋葬英雄也埋葬懦夫,
埋葬伟人也埋葬凡人,埋葬一支陶俑的军队,埋葬一个王朝,
埋葬所有的动物成石油,埋葬所有的植物成煤。
驼峰装着沙漠的绿洲,蜡烛点燃生命的微火,布袋藏着世界的口粮,
碗或者碗中盛着的水、酒、饭,两颗炸弹重创世界重创男人的世界。
两只琼琼白兔。东走一只,闯入毕加索的画框,
幻化成鸽子,始终不肯飞出,去到诺亚的船头;
西顾一只,飞上嫦娥的月亮之上,细细捣一副叫做后悔的中药,
给李白醒酒。
两只气球,被越来越多的氢气膨胀,会带着女人飞吗?
一亿年前的大海,
一亿年后的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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