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锡锋 于 2015-11-1 14:19 编辑
这是寄给老母的包裹,里面包裹的、全是我的心意和孝心。
谁知,邮递员却以异样的目光,暗示我打开,重新检查、过秤。
仿佛要查查我的孝心是否掺水;仿佛要称称我的心意是否短斤缺两。
我知道这是履行刻板手续,正如他刻板的办公室人生。
我没说出口啊,谁知他却又重重的、把它丢到地板上。
我内心为母亲的包裹鸣不平,可签下的地址,却又像是他握在手中的契身符。
我有点内疚和不安,此刻,母亲的包裹就像我亲手拐卖的孩子。
明天还将拐卖到广东省,然后拐卖到兴宁市集中营。
然后就和老乡一块挤在大坪的路上,途中颠簸,免不了老乡的践踏和踩伤。
只有押解到我小小的村庄,等在村口的老母,才会如获至宝。
老母放下拐杖,然后用她的老花镜,一遍遍检查、抚摸。
那份怜悯的深情,分明像抚摸她失而复得的孩子、一路上的委屈和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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