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北雁的诗歌：我发现春天的门没有敞开

梁北雁

梁北雁的诗歌：我发现春天的门没有敞开




街道上的牛羊回家喝酒吃饭去了
飞扬的雪花只是一个小女孩的童话世界
回头看一眼
餐桌上可欣赏的作品只有牛羊肉
他们已经开始知道廉耻
知道在一个季节之后
许多的牛羊争先恐后地赶往火葬场
那一年，散落在沙梁子的日子
星星点点
淅沥沥的忧伤，注定是生命的结束语
是河流的走向
凌乱不堪的主题

站在孤零零村口
过往的影子十分陌生
仿佛很熟悉
却怎么也想不起曾经见面的时间
和枯萎的片段
许多人走的很远
从我的身边惆怅地擦肩而过
他们哭泣的样子像是牛羊们寻摸着冷冰冰的残叶
我的咒语一遍又一遍念叨不停
直到你拿着杀牛宰羊的水果刀
怒气冲冲地竖我的面前——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发现春天的门没有敞开
过冬的柴火肯定不够
粮食，成为思想的皇冠
而明显让人不可思议的是
火葬场成为圣者狂欢的歌舞厅
那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花朵的畸形躯体
高高在上，是少女狐媚的微笑
深深扎根在贫穷的土质里
慰藉着智慧的苍白

我发现，春天的门没有敞开
大山以外的场景
还是疲惫的梦魇
我和牛羊们一起，夹杂在难民潮流中
一切的画色
需要沉默
不要让谁知道你是这群难民里唯一会唱歌的诗人……


【新疆乌鲁木齐市北京北路通嘉世纪城二区一号楼四单元402室】
2015年11月7日星期六晚上23时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