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成都江滩公园》
文/胡有琪
成都的绣花鞋,不适合我的大脚行走。
我被成都逼得走投无路。
一条条街道象一条条鞭子,抽着我的脊梁骨,让我惊惊慌慌,惊慌失措逃窜。红绿灯眨巴着嘲讽的眼神,反复查看我的陌生。
我是被成都逼进江滩公园的。
我无处可去,无地可容。象一片落叶,被一阵风吹了进来。
被汽车前后堵截的恐慌,终于得到了缓解。我得到了白头芦苇的尊重,被它们友好地牵着手,慢步而行。
我不再咳嗽。
风没有追问我来自何方,去至何处。只是轻柔地抚摸着我的沧桑。让我好像回到了熟悉的故地,我的七筋八脉开始舒筋活血。
鸟鸣声在我的身前身后回旋,拉家常。我感到了喜悦又在为我充值。
特别是那些芦苇让我感到特别的亲切,它们就象故乡山坡坡上的那些老友,和我一样,来到了成都,开始它们新的生活。
我一一细数那些芦苇,它们都没有陌生感,风中都摇曳出各自的得意。
足下的土地已和它们溶为一体。成都已和它们溶为一体。它们既是故乡的芦苇,又是成都的芦苇。不管是啥子地方,它们都是芦苇——天涯处处是家。落脚的地方,都是供自己舞蹈的舞台。
在江滩公园,我为芦苇反复拍照。
其实,那些芦苇也在为我反复拍照。
我感到:在成都,我其实也可以象一株株芦苇,找到自己的落脚点,活出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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