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诗歌光线：问题与看待（一）

新泽飞翔

对于中国先锋诗歌及其诗人的认识


与西方现代主义艺术历经多年的历史积累与发展中“脱颖而出”的艺术大师们不同的是，中国现当代诗经历的是一种历史的“跳跃”。这种跳跃式发展无疑是一种“好”的选择，但其底气可能不足也是不可否认的，这里的底气当然是指诗的现代文化及其历史积淀。可以说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进入全盛阶段的中国先锋诗歌写作，仅仅是一种“移植”与模仿的结果。

与此我们似乎可以为那些我们心中的“开拓者”们定一下位：他们的作用在于实现了“现代诗”的中国化，故此其诗的本文是否经典则又是另外的话题。记得在流派网读过一篇名为《先锋的都是不成熟的》文章（抱歉，只似乎记住了文章的题目没记住作者名字。后来搜过，却没有找到。）仅就标题而言，似对此有较为独到的认识。以北岛的《生活》//网。为例，以现在的标准，我们就很难把它作为诗来看待。原因在于它没有定位，没有限定这种生活的“表达”，那么，生活像南瓜北瓜甚至是西瓜就都是诗了。说一首诗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诗而言，那就是没有表达了。

在对于现当代中国先锋诗人的理解方面，举一个我曾经用过的例子进行说明，就如同当年莱特兄弟制造的“飞机”，中国的先锋诗人们完成的仅仅是，把“现代诗”这架“大飞机”的中国化，（作为中文写作的实验与“首创”）以及同时对于中文语言材料的积累（这是一个必须也是必要的过程），这可以说是他们全部的意义与价值所在。至于其诗的成就比例，似乎可参照一般物理实验的成功与失败的比例，即成功者或许只占百分之几。

对此，存在的交相针对的盲目的推崇与撰文的批判的做法，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经典”也许不在那里，而“大师”可能是后来的事，以现实为例，中国制造与中国创造分属于发展的不同阶段。对于莱特兄弟的飞机我们无法或者不能以现在的标准来批判或者尊崇，如果不是出于复旧，或者出于历史清算目的，我们没有理由那样做。


形象的比喻与分别


以瓷器为例，生活中有一般瓷器与艺术瓷器之分，前者较为普遍，有生活之锅碗瓢盆交相曲之喻说，是较为广众的一种应用，其甚至是与“广大人民群众”密不可分的。后一种则不然，现实中似乎排不上位置。一般人家里有一两件“艺术”摆设，多不知道其寓意、用途，或只能一知半解而已，其甚或在一般家庭打扫中，会被冷落当做“华而不实”的“废物”清理掉。那么诗歌是否也如这里所说的瓷器这般，存在着诸多“样式”以及“命运”呢？

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我们知道不管是生活用品还是艺术用品，其都是为了满足人的某种“需要”。不同的是：日常用品满足的是人们的现实需要，而艺术品满足的是人的精神需要。谈前者一般人恐怕是无所不知的，而后者则不然，它需要的是：在了解艺术语言的基础上，在有此准备的前提下的，对艺术作品的把握与透入，而这种透入在很多的时候需要阅读者，调动其相应的人生经验及其精神储备。

这里还需要对我的这个比喻的可行性进行说明一下。不管是一般的生活用品，还是艺术品，其针对的虽是物质与精神的两个不同层面的需要，但其存在都是基于人的“需要”，而现实中人的需要是被具体物品赋予了一定形状的，而人的精神需要也将难能逾越这种人的认识“需要”的物化（生活用品与艺术品）状况与方式。而这将有助于我们对现实存在着的诗歌文本方式作出理解与区分。



2015.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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