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孤独者见到一队蚂蚁-------- (散文诗)
诗人孤独地坐在江堤边,用双手扒拉泥土,为自己修筑一座坟墓;
一队蚂蚁列队从他面前经过。
蚂蚁们扛着驮着抬着麦子草屑和白色的食物,象推着小软木车支前的淮河老百姓,
诗人惊傻了。团结紧密合作的一支劲旅正在征战。
诗人仰望远处。乌云滚动天空。一场暴风雨就要降临大地;
中年诗人厌倦了白天,他感觉活得太久太累。越来越孤独,囚禁在自己梦中不能跋踄远方。
当汽车楼房美女一切欲望的河流填满自己的炕洞。
淙淙的流水鸣声和鸟啼的黎明醒在江岸。
带给自己的是空虚和人世间友人相互的伪装。
当锦衣玉食享受过后,大地屹立的城堡遮敞了目光。金丝银线交织的明媚天空,响起金属的声响。
唯有诗歌的蛐蛐声声慰藉我的心灵。
诗友们的争斗,商场的血海绞杀,股市沉浮的浪涛汹涌。
扼杀了疲倦的灵魂。阴郁的心呵。无处安葬。双脚流血地奔逃在无人江河。
我不再盼望着什么,什么也刺激不了……在江堤边垒筑痤坟墓。
享受片刻的宁静时光。让人世间喧嚣吧!
我不再害怕孤独,在繁星的夜幕上看见一颗星死了------.
巨大的云雾里有一张婚床,休息的美人,蓬勃了我的思潮。
我独自站定世界的岸上,陶醉于无忧的爱情,声名权贵都没入虚无里化作彩云飞走。
高高垒筑的丰富谷仓,是鸟群的笑声。
把五谷收好,高高一堆书的光芒,生命也许等不及苍老,
瞬间悲鸣在高温季节的某个傍晚,我不再害怕,守卫孤独明月。
偶然的神笔,划出星星熄灭诗句脱链的情节。
人生不必是一桩传奇故事。文字里的蝌蚪不是诗句,也许是毒虫或者一把软刀。
在这广大的人世间,沉思的魅力,只有当相愛的恶人或者诗友拥抱时,青春或者诗篇才有光芒闪现。
我或许活不到那一天。请原谅我不辞而别。
我也许永远不会再看到你,诗友。直到爱情湮灭空瓶似漂在江河。
那只空瓶子里是我献给您的诗歌。或许沿着九曲长江漂向大海-------.
拐过好望角,在几百几千年后一个月夜。椰子一般搁浅在岸边,
我等着你在月光下朗诵---------。我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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