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又一个城市》之8:像雏菊呀,花开
文/占森
1
一只大理的蝴蝶,落在了北方,我的海边。
一阵娇喘后,又落在了那里,我的一座秘密宫殿。
我在它的侧面。
在透过爬山虎窗台的阳光里,像个处子,在颤动,写心跳的诗。
我会停下笔,看它。跟着它。
看它时,我心里的菊就要开放。不是春天,而是秋分的黄。
它,飞过茶林,飞过纸红灯笼,又飞过长长回音的走廊。
它,经常消失在某个紫色的闺房前。
我也经常跟着跟着,就丢了。
———是的。我爱它。
神魂颠倒。无可救药。
可我,怎么总也捉不住它?
2
一朵花,两朵花,三朵花。
秘密宫殿里的空气,变得暧昧。
我,像只幸福的兔子,在花香里。
我一边急切,一边逃避。
像虚掩而异质的门。
而我最终,不是一束阳光,不是那只蝴蝶。
更不是触首可见的采花人。
我只是在它们,偶尔抬头或低头间,路过的一阵,虚弱的风。
3
那么。只有海。那是一片未知的深蓝。
我雨季吹响的葫芦丝。
在夜晚每次拔节时,又试图回归的镜子。
月光下,一个身影,转身又要离去。
像它的一朵白莲的名字。
像一个秋天,一首星空里的星空。
我待在海边,仍是那朵雏菊。
似乎觉得总有另一朵,会在某个同样秘密的空间,幽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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