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一些虫卵膨出躯壳,化作轻灵的胡蝶。
是一些多情女子,摘下诸多眉梢上的光艳,去拥抱梨漩。
譬如那些凋零与花露的交舞,雨和泥的交舞。
--------还是那,一袭月白的旗袍,娉婷做杏雪的哀吊。
凭托半弯月,为自己哀吊。
四月,那些鹅黄和嫩绿,如同舞台的散场。那些戏子,故事的剧中人,一一都随杨花和柳絮的后尘。
那些柔软的,不再是瓦上绿苔,或杨柳青梢;那是水,是水的浮光,水的涟漪,是云缕和残香。
那些柔软的,不再是燕在梁间,交颈或呢喃;那是一团散乱无序的线,是厅前,把嘴唇咬破的海棠。
--------还是那,一把油纸伞,孤独做梨花的伴客。
爱或不爱,等待是,下一世的遇见。
等或不等,都是罪孽,是炼狱,是梦海撩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