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现代体诗歌写作相连接的民族性
而这实际上涉及到了中国古典文学传统与被蔑称为“泊来品”或中文写的“外国诗”的现当代的中国现代体诗歌的写作。
对此我想以中医与西医,这两个基于不同文明在特定方面的现实体现与表现,来说明一下这两种现实方式之间的差异与不同。而这种现实可感的比较,能够有助于我们对于抽象的诗歌事物进行更好的把握。这原因在于它们都是基于其各自不同的文明系统而产生、而发展的结果,表现在方式方法上,其必然地直接或间接地携带了各自不同的系统基因。对人而言,这在根本上是一种认识或者是系统文化结构的问题。
从传统中国出发,对那与我们传统医学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西医,你同样,也完全有理由把它说成为“泊来品”把医生称为中国人中的“外国人”。再严重一点说,他们放弃了我们的医学传统,成了外国人的跟屁虫,背叛了自己的民族甚至是国家。如果要采取行动的话,为了捍卫我们的传统文明,那是一定要把西医这种外来“物”从我们的国家现实里铲除的。但现实中这种去西方的“中国化”或者“民族化”是否切实可行?
与这种去西方或者是去“外国”化的认识相关的东西,我们还有多少?以我们身边为例,如果把所谓的“泊来品”“外国”的去掉,我们还剩下了什么?须知道,我们的文明连一根火柴一个可称为卫生间的东西都没有,其历史及其延展也不可能产生这种东西。以我们的文明来养活今天的十三四亿的国人,可能其中的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会被饿死,穷死。至于网上写诗那就如天方夜谭,更不是我们“中国人”的方式了。
这里之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谈论诗歌问题,是因为一种理念或者观念的完整,也意味着它的方方面面的实现的完整。而显然基于自身的弱势(或者式微)原因引发的抵制与对抗,其对于文明进步的排斥与摒弃是行不通的。这一点我们用一个数学的加减法,似乎就足以论证它的实质,即:当我们把现实中的“西方”或者“外国”减了去,我们的民族所能到达的地方就是回归到古代与原始社会。近一点说,这种前提下的民族回归与民族振兴,实则是在当代世界复制一个古代中国,由于其现实根基的不存在而成为一个错误或者笑柄的可能性很大。这种对于“民族性”的固守,几乎可以确定为:是缘于一种心里变态与扭曲的原因,所导致的“思想”结果。
需要指出,基于归旧或者历史复辟的心里引力的存在与原因,所打造与强加的“现实性”,在其策略原因方面所呈现出的狭隘的“民族性”病症急需引起重视与矫治。这种认识或者观念的发展会把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国家,包括当事人自己带往(现实中)的“印第安”部落的。而它的理论的原点也或者终点是人的原始社会。
历史惰性的存在,也似乎能够解释,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时,中国的绝大多数民众始终处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与原始生活无异的生存状态。起点也是终点,由起点回到原来的起点,可以说,我们两三千年的文明,仅仅是在不同的时间里重复着这样的一个过程,其没有否定之否定的循环上升与发展的概念,所有的仅仅是历史以及贫穷的复制。从这种类似于自然主义的往复循环中,我们能够找到的唯一一个原因的所在,就是统治的需要与目的,以及与其相配套的被统治的“民族意识”在实现着这种历史的重复。只有统治实现了它的“亘古长新”,而人及其利益在这种统治期间处于被消费与牺牲着的位置。
这种基于历史原因的,我们今天所致力于发展的“民族性”的基础,实则是以权力统治为目的,而不是以人为目的,不是关于人的传统的社会形态(这在很多时候,它还表现为对人的生存与生活的毁灭力量。可以说一个个朝代在延续着,而人在其中被毁坏和牺牲着),这也是我们现在所以不能使用与利用这种“传统”的原因所在。这里的人与观念受制于它所据以建立的系统引力,表现为人的自然堕落,与趋向于自然生存的随波逐流以及随遇而安的原始回归。
这如同断线的风筝,上升的高度,也是线段的高度与顶,之后是它的飘摇与滑落。而这也是我们民族的历史盲目性所驻扎与汇集、是其“成长”与“壮大”的地方。这里,人的精神意识成为或者表现为了对于物质(自然力)的一种抽象与模仿。
就此而言,我们的民族文明在今天仅仅具有历史的象征意义,而不是现实意义。世界范围而言,历史上的四大文明古国没有哪一个能够依据其古老文明,而在现代世界里重新崛起的,其没落,还包括其文明方式的没落。它因为失去了自己的时间,也因此不具有现实的合理性。
对于一种进步的文明,我们接受它就如同是接受未来,而不是只把身体留在这里,把脑袋留在外边。对于我们的历史文明,它是我们的过去,也是人类的一种脚步,一种历史背景。而这里才是包含了它全部的人文价值与意义(也即呈现民族性)的地方。
2015.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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