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发的光纤》
文 翔鹰
时光的纺车,织了又织,纺了又纺。
才将岁月的梭子上,缓缓聚拢,一根一根的金丝银线。
抽离出人生中,那些真金白银的,生命的光纤。
像一匹布,自天际垂下,像一条瀑布,有三千尺的飞临。
渊与缘,在此刻飞身,淹没许多前尘往事。
溅起的华年,晶莹的光斑,在阳光的白炽中光芒四射。
泛起的光芒,积聚在生命的顶峰,苍茫,辽阔。
一座终年不化的雪山,从此闪烁智慧,生长雪莲花的圣果。
而用一生,丈量红尘的人,此刻,生命的尘埃纷纷落去。
心底里的千丝万缕,在剥离中,归一。
那笼统的白,圣洁的光,点燃生命的磷火。
从此,灵魂的火把,在高原之上,高于大山高于一片天空的理想。
华发三千丈,是一个人,最终的高度与深度。
从怀里掏出,时间那支又老又陈旧的怀表,时针却始终走向分明。
一直向着雪色,向着白的深处,毫不迟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