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只需一颗灵魂
文/戴永成
诗人孤独时,白纸是一片空白。
心扉未开时,灵魂是一片空白。
袅袅跫音,滴落于一张白纸上。灵感被诗人的情感裹着,被灵魂抒情成一首诗。
那写诗的,除了诗人,除了灵魂,还会有谁?
一首诗,从白纸上,站起来——
就是一颗灵魂。
一首诗,只需一颗灵魂,一颗干干净净的灵魂。
这个世界上有谁还比诗人清廉?诗人,只需一张白纸,便有了自己的净土。
纸为地,笔为犁,魂为种,心为诗。
诗人,在一张白纸上播种、耕耘、收割与晾晒自己的诗歌。与农人不同的是,诗人播种与收割,不分春夏秋冬,也不受二十四个节气限制。
诗人一生真正承受的,只有两片时光:一片是白昼,一片是黑夜。
一首诗,是有高度的。我的诗,就野草那么高。长在低处,高过一滴草色的血。
一首诗,是有深度的。我的诗,就草根那么深。扎在泥土,拔出根还土味十足。
一首诗,是有纯度的。我的诗,就水草那么纯。除了草香,没有玫瑰花般浓香。
一首诗,是有亮度的。我的诗,就小草那么亮。亮着灵魂,亮着诗意栖居人生。
我的诗,只需一颗草根灵魂。
守望故乡也好,浪迹天涯也罢。土在,草在。水在,根活。
野草一样卑微的诗歌,芦苇一样清瘦的诗歌,刺痛灵魂深处。
诗,是有灵魂的。鲁迅去了,《野草》还活着。海子死了,海子的诗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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