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学术遭遇了面子

新泽飞翔

当学术遭遇了面子

                      ——相关中国式的人心平等



笔者在网上发帖、进行交流的时候，遇到了一种让我有些纳闷的情况，记得一次是个总版；另一次是个主持人。前者认为我说起话来像是“老师”的口气，后者认为我在用“指导”的口气说话。

分析自己的帖子，感觉我的研究都是从分析与探讨出发的，我的研究对象是对事物的认识与发掘，原因难道就在于我同时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得出了结论。比如“诗不是在确定事物，而是在谈论事物”。我纳闷的地方就在于他们为什么会有那种像是被冒犯了的想法？我们知道理论研究就是通过分析与阐述得出判断与结论。这种判断具有排他性而不是可“商议”性的，为什么就有人会觉得自己不舒服、很受伤呢？这比如韩东的“诗到语言为止”，其它的比如勾股定律的“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它们都是具有这种“教导”“指导”乃至于思维强制性的特有方式实现表达的。

那么到了中国或者符合中国国情的定理或者结论该怎么说？比如要说成“广大的人民群众的眼睛是亮的，他们知道诗到语言为止”或者“广大的人民群众的眼睛是亮的，他们知道诗不是在确定事物，而是在谈论事物”吗。这很中国，但是谈科学一定要和说假话、违心做事联系起来才行得通；一定要照顾到国人的这种人心感受吗！显然，如果不这样，即使是山珍海味，他们也是会不肖一顾、甚至嗤之以鼻的，但这是怎样的一种骄傲与骨气啊，一种多么悲催的人文现实啊！不是什么科学信念而是世俗理念才是压倒一切的“重中之重”。这种中国式的；难以理解的、根深蒂固的“人心平等”确有些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哪根筋出了问题啊！

要知道理论指导实践是它的基本、甚至是主要的功能，这一点我想许多国人应该是耳熟能详的。中国的现实中却为什么不易为人接受？原因难道是因为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无名小辈”，是没有资格给事物下结论的。研究或者理论研究的真理性认识与人的等级意识有关系吗？特别在中国，那些有地位与权势的人才配有思想吗？

这种例外，这种情况他们才接受“教”与“指导”并且绝无异议。这就很象一种主人与奴才的关系，我们知道奴才只认特定的人，不论是非对错而不认其他的人，他总能找到他的也许八竿子打不着的“主人”。以此类推，他们要在自己获取的看来根本不算事的“官衔”中展现能耐，现实中寻找“奴才”也就符合逻辑而不让人意外了。即使是学术性的探讨，他们也会从自己了不起的“官家”身份出发，他的权利意识不允许有人能“盖”过自己；对自己的“才能”有逾越与超越。这样的结果，就是大大小小的武大郎式的店铺，在中国如“雨后春笋”般地层出不穷“鳞次栉比”了。

对此，有人建议我可以提出问题与大家讨论，不要下结论。这倒让我更明白了其中的一些“中国特色”与隐喻，这或许是一种善意甚至是折衷的解决办法。但是，如同把科学实验搬到“人民群众”中间，让专业人员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我不敢想象把学术问题弄到大家乐，去与民同乐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如果上千年的信奉中国式的平等的那些人能研究出什么来，中国早就腾飞了，而不是在被人杀了几千万后还不情愿地转身。

依传统而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发展一下自然三个臭皮匠可以顶一个专家了，是的“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他们我们不还是活着么”这可是一种“不信神，不认命”的唯物史观啊。这里，有一点可以确定，假如真的有什么研究成果，包括所谓的“官家”大家都有份、就都有“面子”，要知道许多人不当官，但他们不缺少“面子”意识，即使是大字不识，狗屁不通的人也都就觉得自己光彩照人了。显然处事做这样的人，在中国会被看做是“会办事的人”。对此悲也好叹也好，这是一种国人的人格表现与要求。人可以穷到一个碗里，但面子必须要有，即使是“纸逼糊弄吊”的把戏，他们也会不失时机地接受。

细心一点我们会知道，在中国有一个始终被混乱着的现实观：学术科研都不重要，生存的质量、生活环境也不重要。人民群众就是现实，就是事物之“爹”，是无所不能的。即使让他们穷的只剩下锅碗瓢盆、大刀长矛他们依然是人人都了不起，也惹不起的（外国人除外，比如日本鬼子）。只要有面子；相互给予“面子”他们就能告诉你幸福是什么。即使是在网上谋了个一官半职的人，他也会像是穷汉得了个毛驴，忘乎所以地折腾个没完，他们的创造性在于可以目空一切；无法无天，乃至于为所欲为。你同情的眼神他们永远也不会懂。哎！只能求上帝保佑他们了。

尾声：一个人混了个一官半职，那只能说明他在管理上的成绩，这不意味着他的学识可以同步增长，甚至有学识。自以为是地把职位等同于学识；凌驾于学识之上，在更多的时候是一种精神混乱，是概念不清、无知与狂妄结合的表现。此所谓的同情，源自有病之人的不自知，此之祸患，源自人之众。



2016.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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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泽飞翔

哎，到处是石头，我该怎么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