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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作非律绝,指鹿为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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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6 23:3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诗作非律绝,指鹿为马难
——读2015年8月14日《南方日报》A18版有关文字小议
刘发祥
五十年前,毛泽东在《致陈毅》的信中指出:“律诗要讲平仄,不讲平仄,即非律诗。”因绝句又叫“截句”,意思是截取律诗(这里指五律、七律,不包括排律)的一半,所以,绝句(五绝、七绝)也要“讲平仄”。
近几个月来,多次听到有人对一向严谨的《南方日报》2015年8月14日A18版所刊登的内容頗有微词。我找到当天的报纸一看,原来该日报纸的A18版洋洋洒洒、用绝大部分篇幅刊登了介绍我省黄老领导旧体诗创作和出书的文字,并选登了黄老写的十首旧体诗。这十首诗表面上跟律、绝非常相似,不懂行的人以为它们就是七律、七绝。而鼎鼎大名的暨南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蒋述卓在评论时,一方面说“诗中的对仗,就显得精练与精致,平仄与词性都与格律诗的要求相符”,“‘显示了高超的艺术修养和精湛的诗词功底’(单引号内的话系引叶延滨语)……我认为是讲得很到位的”。另一方面又说赞同作者的见解,“如今的年代,生活极其丰富多彩,格律诗又岂能完全描摹与表达的?”“又怎能为格律所囿?”“以形害义,得不偿失”。作为专家(黄老称其为“诗词大家”),蒋教授不指出学数学出身、几十年忙于政务的黄老虽喜欢诗词,但暂时对诗词知识还掌握得不够充分,却轻易肯定按“格律”创作诗词会“以形害义”这样一个随意编造、似是而非的观点,我觉得这在学术上是不够负责任的,对开展和繁荣诗词创作是一种误导,“一竿子插到底”“接地气”地说,也极易造成我的本来就有点难带的学生,一遇到困难就说要“创新”(就像小孩未懂爬,先想走)——哪还学什么诗词呢?因此,我觉得有必要反对一下这种讲法。
早听说蒋教授同时又是一位著名的评论家,善于雄辩。我若跟他打口水仗,肯定打不过他,只能来个“笨”办法,把黄老已达“九成几”、似是而非的“律、绝”(就差那么一点点,真令人觉得可惜),全部按原意改成百分之百、“如假包换”的律诗、绝句——看看是更有诗味了,还是“以形害义”、降低了诗的质量?这样,不就独眼龙观灯,一目了然了吗?!(我的观点:熟能生巧,只要熟练掌握了诗词格律知识,不管是唐代,还是当下,抑或几百年、几千年后的生活,都能轻而易举地完全描摹与表达——鄙人从事写作数十年,除新闻老本行外,发表过小说、散文、报告文学、电影电视剧本以及新诗、诗词等文学作品,在这所有文学品种中,我觉得最容易弄的还是旧体诗,包括格律诗词,到目前为止,我已创作格律诗、词、曲共一千多首,而据我所知,在全国,创作格律诗词达千首以上的诗词家亦非止几人、几十人、几百人,所反映的生活侧面,则几乎是无所不包)。
原作:重回梅城
何方能觅旧时踪?故土情怀别样浓。十里长堤花烂漫,千年名邑景葱茏。锦铺闾巷青山外,宇耸蓬莱丽日中。更喜书香常作伴,宋湘佳话绕围龙。
改作:重回梅城
何方能觅旧时踪?故土情怀别样浓。十里新堤花烂漫,千年古邑景玲珑。路通仙境青山外,宇耸桃源丽日中。更喜书香常作伴,先贤佳话绕围龙。
原作“闾巷”可拆为“闾”、“巷”;“蓬莱”却是一个词(不能拆)——对仗未工。而“花”、“葱茏”、“锦”、“青山”也太过重复,说来说去都跳不出绿化好的意思。另:光点宋湘面太窄,世界客都梅州的历史名人多得很,故需小改。
原作:清晖园
秋高气爽到清晖,如画如诗逸兴飞。白鹭一行云淡处,荷花半亩绿茵围。隔窗喜闻升平乐,临水长观金鲤肥。偷得浮生闲一日,叹茶微醉忘家归。
改作:清晖园
秋高气爽到清晖,难抑开心逸兴飞。白鹭一行云淡处,红荷半亩叶疏时。隔窗喜赏升平曲,临水畅吟奔富诗。偷得浮生闲竟日,叹茶谈笑乐忘归。
原作“云淡处”和“绿茵围”、“升平乐”和“金鲤肥”对不上。“闻”是平声,不能放此“必仄”处。“一行”、“一日”,两个“一”字,不太好。第八句形象欠佳,故需改改。
原作:广东大峡谷
飞流直下万寻长,漫织烟纱起雾茫。地陷云翻天一线,山崩水激岸相望。谷深不觅行人迹,峰转犹闻花蕊香,有缘仙山庐舍隐,胜为堂上作将王。
改作:广东大峡谷
飞流直下万寻长,似挂烟纱景渺茫。气卷云翻天一线,波冲浪击岸双厢。谷深不觅行人迹,峰险犹闻花卉香,若个此中庐舍隐,比肩大圣美猴王。
原作“线”是名词“望”是动词,“深”是形容词“转”是动词,对不上。“一”和“相”,词性也不对。“缘”字、“将”字平仄错,即:“缘”为平声,而该处须用仄声;将帅的“将”是仄声,而该处须用平声。
原作:淇澳岛红树林
万亩苍绿一青苔,只见林木不见海。坐船入林看不见,闻笛始觉有人来。
改作:淇澳岛红树林
万枝苍绿尽张开,独觉林存海失哉。船入其间旋不见,笛鸣可是有人来?
原作不属旧体,是新诗(“苔”、“来”是平声,“海”为仄声,在七绝中不能相押,而且它连七古也算不上,故只能归为新诗)。
原作:礐石风景区
层峰叠翠起烟峦,碧水环流汇海滩。波澈花鲜双岸秀,云轻草绿一望宽。洞中景物新天地,浪里风帆正横盘。此景只应仙界有,缘何降落到尘寰。
改作:礐石风景区
层峰叠翠映烟峦,曲水环流绕海滩。树密花繁双岸秀,风轻浪小一川宽。洞中似见新天地,岭上犹临极乐园。此景本应仙界有,于今为底落人间?
原作“岸”是名词,“望”是动词;“天地”是名词(二“名”并列),而“横盘”是“形”加“动”,对不上。第六句第六字必须用仄声,而“横”是平声,错。“景物”、“此景”两个“景”字,也是毛病。
原作:高州冼太庙
率兵平乱亦称豪,男儿英雄尽折腰。巾帼功高成一统,庙前犹闻马萧萧。
改作:高州冼太庙
领兵打仗足称豪,堪令骁雄也折腰。巾帼勋劳超猛汉,人来常觉马萧萧。
原作“儿”字、“闻”字平仄错,均为“平”占“仄”巢。“平乱”一词要小心用,如农民起义,封建统治者认为是“乱”,而我们则认为是推动历史进步的力量。
原作:拜谒叶剑英元帅纪念园
戎马生涯剑气虹,安邦治国见英雄。阴那千载留佳境,地厚天高万世崇。
改作:拜谒叶剑英元帅纪念园
戎马生涯剑气雄,安邦治国立殊功。园依阴那添佳话,地厚天高万世崇。
原作“那”字平仄错,这回是“仄”占“平”巢(梅州“阴那山”的读音是“平仄平”,而不是“平平平”)。“千载”与“万世”在三、四句语境中,显得重复。又:原作韵脚“虹”、“雄”、“崇”圴为阳平,无变化;而改作“雄”、“功”、“崇”则变成“阳平”、“阴平”、“阳平”,显得读音有起伏变化了。
原作:惠州西湖
六如亭外尽高楼,堤岸红棉千万头。四面青山三面水,五湖明月一湖秋。朝朝花雨人犹醉,夜夜笙歌舞未休。东坡云游驾仙鹤,误将天堂作惠州。
改作:惠州西湖
六如亭外尽高楼,堤岸红棉花正稠。四面青山三面水,一湖明月几湖秋。朝朝曼舞亲康乐,夜夜轻歌远悒忧。苏子云游骑鹤至,天堂怎及惠民州!
原作“坡”字、“仙”字、“堂”字、“惠”字平仄错(且均处于“二四六”需“分明”处),前三个为“平”占“仄”巢,“惠”则“仄”占“平”巢。“误将天堂作惠州”,说法有点怪。
原作: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
武昌举戟为“三民”,激荡百年忆先勋。烟灭灰飞皇帝梦,开天辟地数孙文。
改作: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
武昌起义唤“三民”,百载无忘先辈勋。烟灭灰飞皇帝倒,开天辟地数孙文。
原作“先”字平仄错,为“平”占“仄”巢。另外,在第二句中,因“百”字是仄声,“拗”了,“忆”字处就要用平声字来“救”,否则就犯“孤平”,而孤平则为律诗和绝句的大忌。既是“大忌”,岂能听之任之!
原作:端州行
明珠千载有端州,不废西江万古流。四塔巍然擎天立,铁军长啸阅江楼。梅庵六祖泉仍涌,黑脸包公名永留。人杰地灵传佳话,端砚笔墨写春秋。
改作:端州行
明珠千载有端州,一水穿城不息流。巨塔权当量宇尺,铁军长啸阅江楼。梅庵六祖泉仍涌,墨面包公名尚留。先辈精神永传诵,紫云割砚记春秋。
原作“天”字、“佳”字、“砚”字平仄错,即在“必仄”处用了平声、“必平”处用了仄声,使得“二四六”不“分明”了。“巍然”与“长啸”、“立”与“楼”、“梅”与“黑”词性不同,对不上。在短短56字中,出现两个“端”字、两个“江”字(均非描写手法需要),显得重复。再看改作,这里介绍一个对仗小知识,三、四句中的“量宇尺”和“阅江楼”,是字面上对(你看,“量”是动词,“阅”也是动词,“宇”、“尺”是名词,“江”、“楼”也是名词,不就对上了吗),这在古人律诗中,也是常有的,不必诧异。
原作除上面指出的“硬伤”和较明显毛病以外,当然也还有起承转合、布局谋篇、形象思维、炼字炼句炼意等方面做得不够理想的问题,这对很多人来讲都是难免的。因为黄老身份高,我原来也不太敢提什么意见,但看到他在文章中谦逊地说“……抛砖引玉,就教于各位方家”的话——我不是“方家”,但却自认为算得上一个“圆家”,我带的学生,很多都顺利地圆了诗词梦——所以就大胆地谈了点自己的看法,并且也十分企盼同样有人来对我免费指正指正(我当年拜师学艺时是要交钱的)。另外,我还想啰嗦一点,如果是给学生改作业呢,因为可以互相交流、了解情况,改出来的作品,质量还可以比这更“高出一筹”哩……
要声明的是,拙文只说了该版(《南方日报》8月14日A18版)所选的十首诗作(均来自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山河颂》一书)几乎都不是标准的七律、七绝,而没说这些诗不好(平心而论,业余写作的人,无师自通,能写成这个样子,已经挺棒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再不济,他也是同类人——“高仆”中最能诗者之一,另外,中华诗词属阳春白雪,真正懂写、得好的人毕竟是小众中的小众——我今日之所以好为人师,也正是体谅到这一点)。但本“圆家”不会像某些方家一样,指鹿为马,蒙蔽“后学”(并非鄙人倚“先”卖“先”,有人曾经说过,没错,“革命”是不分先后,但也要看目前你掌握的“革命本领”如何)。然而,为什么我又不敢对十首诗的质量随便评论呢?因为从理论上讲,不是标准的律诗、绝句不等于不是诗,而各种体裁的诗其中都有好的。评论一首诗的好坏,往往是见仁见智,攀扯不清的(我自知人微言轻,就不费神跟别人攀扯了)——而不像诗词格律,有个固定标准。如律诗就有对平仄、对仗、押韵的刚性要求,等等。对此(诗词格律),如果作者(黄老)、原编者(广东人民出版社)、评者(蒋述卓和叶延滨等)辩称要“改革”、“创新”、“突破”的话,那也不是谁想改就改、想创就创、想破就破的,而要得到社会、特别是诗词界普遍承认才行。大家(此处非指大师、泰斗)说,对吗?还是毛泽东的话精辟:“旧体诗词……一万年也打不倒”(梅白《回忆毛泽东论诗》)。我认为,格律诗词曲就是旧体诗词的最主要的代表之一,因而格律也是“万古长青”的。换句话说,你可以去做不合格律的旧体诗,但你别试图去改已臻完美的诗词格律。
当然,最后——我还是希望黄老今后不管是不是律诗绝句,只要是诗,尽量多写多登,因为这对我省诗词界有正面意义。但同时我也希望,如果他想学习创作标准的格律诗词,在艺术上未臻炉火纯青程度时,专家们、“大家”们先多点帮他把把关,指点指点,而不要编造理由来为“错”护航。因为你们是权威,这样做容易误导后学!
上举纯属宣传(苦口婆心)、捍卫(自作多情,认为有责任)诗词格律,弘扬中华优秀文化,敬请各位同好勿往他处多想。又者,上述作品(包括原作和改作)的平仄和押韵,均依以平水韵为基础的佩文诗韵或词林正韵。按中华诗词学会要求,写旧体诗而用新声韵的,必须注明,同时必须整首诗都用新声韵,而不能新旧声韵混用。说到这里,我想接上前面“非止几人、几十人、几百人”的话茬——黄老,加点油,算一个。好啊,我省又多一人,进入当代诗词家的行列!
大家都已看到,本文主要就是根据两句“圣”言:“律诗要讲平仄,不讲平仄,即非律诗”和“旧体诗词……一万年也打不倒”来立论的,因为要赶时间发表,搞得粗了一点(但意思还是明白的),望海涵。
作者简介:刘发祥,1943年生,广东人,南方日报主任记者。曾任广东人民广播电台副组长、广东省新闻学会办公室主任等职,享受厅局级干部医疗遇待。国家级诗人、作家,全国10多个学会、协会、研究会会员、研究员。新诗、诗词、散文、小说等曾获全国有关赛事一等奖、金奖。
通信地址:广州市广州大道中289号南方日报社 邮编:510601 手机:13533332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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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6-1-27 22:3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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