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谷(外一首)
水到水的时候,钟声没有溢出来
拘谨的杯子只容纳两个人
一个喝茶,一个品茶
阳光挤着早晨,奶水的味道很旷远。一头自来水
般回忆的牛,消耗了一春的草力。还那么旺盛
腾出的空地让蚂蚁惊慌
一个伟大的思想在诞生之前就灭了
蚁王举着童话的米粒
在上帝面前乱了队伍
春色尚早,乍暖还寒。一张赫哲人的网
收起了我对江河的想象。仅此而已
一件庸俗的大衣裹紧了我的粮仓
米了米了
落尽壳的叫声,自深处来。它把我搁在更浅的地方
一个人哭泣的石头曾经是海
淡化了盐,刻进了风。你看这座城
多么像水挫败的样子
你别信着那个肩。那个被运河勒成的面团
号子在游荡。从喇叭裤至波斯头。从匠铺的摇滚
至阿二的荡笑。美好在油锅里思忖
春风不度。笛孔里胭脂低于山峦。在这个倒霉的时刻写诗
如同一场雨下在遥远的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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