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中的人生》
文 翔鹰
我想不出,一个饱蘸风霜的老人,如何将体内的寒气,一一逼退。
溢出体外的,却是绝对的暖。
他们把寒冬,留给自己,把春天,留给子女,留给一个家。
然而往往适得其反,得到春天的人,回馈出去的,却不一定是春天的暖。
就像倒春寒,总是来一场令人,措不及防的冷。
令枯蒿的形容,越发的病态延绵。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生活的寒蝉,总是丝丝缕缕地萦绕,缔结。
体内不断淤积的寒凉,一层一层,剥丝抽茧,直至将人体的暖抽空。
寒气顺着发丝,溢出体外。
可人们却总是用,令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压抑体内的寒毒。
他们从不为自己疗伤,只是一味地付出,直到春蚕到死丝方尽的诗句燃尽最后一滴血。
在打不破的陈规里,像一场恶性的循环,却也像一场美德的圆转。
一世接一世的修行,每个人,都在冰渣上行走。
有人试图穿越,踮起脚尖,耍滑,摔疼了自己。
有人脚踏实地,追随着祖辈的足迹,瞰临着自己的前生,后世。
最终在自己的圆满中,将一世的冰冻,沉埋。
死,便是那最终的解化,一座坟茔,一世修行的安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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