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安康古月 于 2016-4-12 14:34 编辑
故乡,你把曾经的疼藏在鸟鸣里
安康古月/文
脚踏阳光,回巴山,喜鹊在槐树枝头上捡拾曾经读诗的时光。
唐诗里,百灵收拢翅膀,眺望故乡。
亲人们安居在巴山的草木丛中,在巍巍秦岭山之上,挽袖歌唱。
那条由丛林中奔流而出的汉江,有亲人劳作的汗水在荡漾。
那些由丛林中飘逸而出的鸟鸣,多么像我童年的阿妹在歌唱。
那些由丛林中逃逸而出的兽类,多么像我曾经远行时的模样。
逃离苦难的日子,我和它们一样,身披阳光。
追寻自由,血,染红了奋斗者幸福与想象。
手扶山石,抬头仰望,银杏树上挂着的猎枪。
枪声穿过遭遇兵匪的年代,穿过我的童年与梦想。
红旗下,书声朗朗,稻田里,有汗水和稻香,漂荡。
耕犁后面,爷爷,爸爸,领着我的兄弟姐妹们成长。
哥哥,就是那金黄的玉米,姐姐就是那迷人的高粱。
长着,长着,就和巴山农人一个模样。
而我经历风雨磨砺以后,就像是一条流浪狗。
饥饿,为我选择了他乡。
他乡的游子,梦里一次次,枕着幸福,枕着生命的痛。
回归巴山,记忆穿过斑驳的阳光,穿过汉江。
在薄薄的阳光下,梳羽。
在岁月的褶皱里,像一条小溪一样,缓缓流淌。
在棒槌敲响的某一个清晨,或者一个黄昏醒来。
抬头,喜鹊还在槐树枝头上,会情郎。
嫉妒的叫声,似水的情,越陷越深,如同对面山头那冷冷的月亮。
多少年来,月亮下面那个让人日夜思念的人,名字还叫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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