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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陶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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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流派诗歌风格考12北方雪狐【陌生人、乌鸦与黑夜之诗】(待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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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
发表于 2016-5-24 10:53 | 只看该作者
陶金喜 发表于 2016-5-24 10:51
求知不得~~
一切随心,谢谢兄弟

兄弟还欠我一个镜子哦。。。我等的桃花早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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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2#
 楼主| 发表于 2016-5-24 10:57 | 只看该作者
车行 发表于 2016-5-24 10:53
兄弟还欠我一个镜子哦。。。我等的桃花早落了。。。

的确。等那份焦急的心静了再读不是更好。我原先也想一周写3人,问题不大,但考虑到不是为了写而写,所以经常翻读你们的诗,只为了更接近,更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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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3#
发表于 2016-5-24 15:5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云垂天 于 2016-5-24 16:00 编辑

偷牛人选章13首

《暮色》

偷牛人,背着他的水桶鞋,走在暮色中。“牛越来越少啦”偷牛人喟叹

我看他背影,在黄昏小路上,恍惚。牛铃不响
牛铃,为何不响,这只有青草知道

我知道。事情远没那么简单,偷牛人
骑着网上偷来青牛,慢慢吞吞,一路瞌冲着去了西域

守城兵士告诉我。我问他,那天下雨没
他说下了好大雨。可惜了,不见五彩青牛,脚踏水桶鞋,腾空起

我只能回到暮色中,嚼着胃里干草,“玎珰,玎珰”老天就这样黑下来啦


《建国路14号》

他们用青石板,铺满整条路。但我知道这不过是个魔法,偷牛人的魔法

月亮出来的时,我坐老槐树下,双目
失明。我听见有人,过来问:“建国路14号?”

我说是——建国路14号。“带卷笔刀没?”我问
一条街,打造得多像二老爷,生锈的屠牛刀

我是站街的刀锋少女,他以为不是
我撬开一块青石板,上面有我处女时的血,白发时的乳

“甜不?”他吸着,我问他。可怜人,从没喝过牛奶,不像我们村偷牛人


《涨潮》

那些海水漫上来,淹没了这座牛骨建成的城市,我看见进城享福的二老爷

堵在街口。水下,小汽车变游鱼,开车人变鱼籽
二老爷变王八。一切,正如偷牛人所言

海水漫上来时,牛吼三声。是该除除
那些腐气了,被盐浸白的牛骨头,在潮水中开出美丽的花

“尿泡尿泡,狗咬尿泡”二老爷连声嚷道
落日一头栽进去,“还是血尿!”我也开始呜咽

只苦了建国路14号老槐树下,站街的供房的,我的妹子。她是偷牛人的娘


《卷笔刀》

偷牛人把偷来牛,一头一头,往卷笔刀里送。放在盘里,城市垒起来

红白相间。好看极了,这些牛肉卷。有段时间
我们村里人,人人自危,放在山上的牛,你心甘情愿看着

就不见啦。只余下信里,电报里
电话里,那些苍蝇头字大小的,牛骨头腥味

我二爷,舔了舔他馋嘴的嘴壳子
不敢骂出声来。偷牛人的神奇,村里人早知

那些王公贵族也无不佩服。他们把他们孩子我们孩子变成牛,也因为如此


《这不是我》

我把一只蝴蝶,一道数学题埋进红薯坑里。抬头,瓜秧看见我爬上天空

结着月亮,一头,另一头,挂着一个火球
词,我嘴里的词像一块块滚烫牛肉,披挂在偷牛人身上

尾随他,我来到革命者一座梦中的工厂
他从我私处的毛发,摸出,一只红鼻子牛虻

爷爷,从湖南来到云南,父亲,从昆明来到元阳
仿佛就为了今天。偷牛人,与我相遇

传说中的水桶鞋,此刻背在偷牛人背上,我的脚有点痒,我像一只白鹭


《当你离开我视线的那一刻》

他那么急切。偷牛人打开手掌,手掌中,符印,栩栩如生。他一搓身

就飞起来。我把一片白云放在嘴唇上,仿佛他的一根羽毛
轻轻呼吸,我在这个光明如铁的国度

山不转,水不转,我不转。他用一首蹩脚诗,告诉我
这些年不转的好处。牛皮纸鼓起来,我听见世界的风,被包在里

全副武装,不明旧理。我苦苦端坐,在云端
若幼儿园小朋友。一再忘记,我不是教师,你也不是我学生

当你,离开我视线的那一刻,一只白鹭脚下水牛,长有和我一样的耳朵


《没完没了的雾》

革命的旗子,掉雾里,没了野兽之分。我若盲人一般,活在不灭的阳光中

我在悬崖边上跳舞,我斜飞着睡觉。偷牛人,吹奏旋律
我问一朵花:“可愿意,被一条漂亮牛舌品尝”

它兜着它发白的乳房,在潮湿话语中,我仿佛
听见翅膀扑打的声音。一场雾放在山中,最多掳走

一头像我这样的牛。要是放在了人民广场
养老院,就要被解散,我的革命者,将成为第一执政

我在山中我在雾里褪下发霉的肌肤,没人代替我裸肉的痛苦,尽管我血淋漓


《一棵树的侧面》

偷牛人尽可能,和他生命遇到的每一头牛,谈恋爱。时光短暂,他已赢取他

应得芳心。智者,牛背上抄手,细腿白鹭无需翩跹
笨牛低头食草,已尽爱着,就像谁未曾来,就像谁未曾去

一片树叶在嘴中,吹奏着放牛妹,萌动清晨
偷牛人在一棵树,另一侧面,吸烟

他等着他钟情骨架,过来擦痒
“我爱你,如同盲眼僧人,爱着古朴经文”

谁在一朵花中醒来,除了偷牛人在夜晚绞尽脑汁,无人和他反刍的牛遥向相对


《国家新宠》

“我什么都不懂”偷牛人,想拉过他的牛:“除了这头牛”元老们并不听他解释

他们个个身着白袍,像一群天空,翩然落下的白鹭
其中一个,正把一只牛背上吸血的牛虻抓出来,捏碎

“革命的香,不同一般”“你和我们,有着相同见解,五千年来”
另一头白鹭,乘机抢过,吞咽着牛虻,面无表情

“可我还是什么都不懂”偷牛人拉着他的牛,想着他的关外
元老们手忙脚乱,书记员就此已记下五千字

“好了,你可以走啦”元老们合上这本独一无二的笔记本,眼瞅着偷牛人茫然出关


《我们旅行吧》

偷牛人在我们村,布下盛大牛宴,尽管我们已只剩下老弱病残。他一边叼烟

一边挥舞大铲。正午太阳,晒得他大汗淋淋,他把青草
和牛粪投了下去:“未得其臭,哪得其香”

牛骨,在锅中翻滚,牛角已做成号角。吃着
喷香的牛肉,我们已忘记,是他把我们村最后一头牛给偷了,宰了

“我们旅行吧,世界就像一条河流”“穷人只有旅行
富人才会蹲守”我们频频点头,因为口舌之美,出乎意料

偷牛人的哭声令我们感动,他和我们一样,充满对故土的依恋,对他乡的憧憬


《紫薇开了没》

离开那山坡,偷牛人已整十年没回去过了。山坡上,村庄被废弃。残坝院里的紫薇

越发葱郁,在这些年没人时候。没有妇人抱着小孩,在树下
拿着孩子的小手指给树干轻轻搔痒,它们,寂寞不?

枝叶间,头顶上,有只黄雀鸟跳来跳去。偷牛人,嗅不到一丝
母牛喘气的声音。小牛出壳后,空蛋壳有何用?

许多人,这些年,在城里打打杀杀,唱些歌像杀猪
跳些舞像僵尸,吃些饭像垃圾。没有牛,他们仍活得好好的

偷牛人像只沮丧白鹭,在开发区空余工地上,装做抓莫须有的虫子,当我看见他时


《闲下来》

偷牛人伸开手掌,满盈的风鼓荡,它穿的小衣裳是几罩杯的,偷牛人已了然于心

看着革命军旗子的裙角,打在小白脸政委的脸上
偷牛人眼一花:直感觉那正是阿雅那妹妹,飞起肚兜

像片云,时白时黑时红。暴风雨来得正是时候
闪电,在空中打开雷鸣,比飞来的榴弹炮的要大得多

八个人伏在地上,弹坑周围撒满他们肢体和鲜血
“榴弹炮妹妹的胸脯,真不得了”偷牛人,瞪大眼睛

此刻闲下来,战争女神高挺着她胸脯,十几万汉子,甘心成为她胸脯上的一朵绣花


《鱼鳞云》

偷牛人看着老巫师,跪地上,呜里哇啦念上一通。天马上就晴啦,鲜红鱼鳞,布满天空

“原来我们在一鱼肚子里”偷牛人恍然大悟
那白鹭一排排从鱼嘴飞入,它们总与水牛在河边相遇

土司们一致同意战争结束。一头牛就解决问题
偷牛人有些洋洋自得,全忘了自个

“勇士的血,早已把高原的土染红”
偷牛人也分到一块土地,可他还是改不了他的坏习惯

传奇,并不因时代变迁而磨灭。天空大多数时候没有鱼鳞。偷牛人,消失在雾中,鱼鳞后


未完成组章25首

《猎物》

阿难,又出去转山。像滴露驻足叶尖,像微风
摇晃树枝。山间鸟鸣,美得就像摩登伽女鼓胀的乳房

“我是那匹野鹿?我是大腹便便,坐KTV的经理?”
一块木板,从秋千架上,抽身而下。阿难,想起自个

千相,百世。子弹,没入野鹿,猎人没入夜色
“先生,你需要野鹿肉吗?”“哦不,我就想摸摸它”

阿难。收起眼泪,就像收起自个散发出去的体温
我是我的猎物,只不过一个流血,一个流泪

“恭喜你,你是个好猎人。多好的鹿子啊”
阿难心中,不由闪过短木板,KTV经理,和新建火车


《亡人书》

偶尔,质疑者走开。阿难舒了口气,吞吐山间气息
“我的传译若有误,请你看看那青竹裂纹”

死难者栩栩如生。我们看见蝴蝶翩跹,月亮在水中游弋
“给我一颗鸡蛋,你想要什么?”

阿难,变幻千百孔雀羽毛。那些都是亡灵眼睛
“照顾好你的牛,阿云,等你女人回来”

一只白鹭飞过城市上空,她是孤单的
一群白鹭飞过坝子上空,它们是孤独的

摸摸我的眼睛,你可以看见她形象,她的教诲
她的醒悟。“阿云,当她重新走至你面前,你要认出她”


《感染的伤口》

刚生下,阿难就被那头巨大蜥蜴,咬了一口
拖着那条受伤腿脚。他一步步,行走

阿难昨日,好不容易擦去,屁股上
语录,又灰绿般生长

他和他爱人,淹没在城市与情感交结的海洋中
阿难,开始打绷带,打点滴

他白天簌簌发抖。他喝下又一碗纸灰水,那
上面的文字略略叫他,安静一点

他想起他师傅——
“当你好时,你就是颗钻石,从你伤口开始”


《墨水》

“世间躯壳,徒具外表,唯我纵横驰骋”阿难,看手中
拇指般粗的英雄笔杆上小字,堕入沉思

窗外山岗,烟雾缭绕。掘墓人在刨坑
太阳将沉,月亮将起

“我埋的是谁?”最后确认一下之必要
有人耗尽一生,把大海升起。我收了他,大地游荡精魂

吃口粽子,喝口雄黄酒。阿难,把玩着手中
空腹笔杆,无法分辨。窗外月色,像白鱼。谁又在谁腹中


《陌生人和老房子》

“听说老张家的二丫回来了,凤凰一般”阿难眼前,闪过
一只鸦影。那是魔术师变的,他喜欢回旋的时光

众人在新建屋前,绞碎头发。黑白相混,却不相隐
谁的光艳笑脸。枯灯下,阿难背影,被映在雪白的庙墙上

二丫抠墙土,露绿光。“真甜”二丫舔着她的黑手指
“请你们把你们最要紧的,分点给我”阿难,像颗药丸

“出去的回来,回来的出去”阿难,不是女巫
却行着女巫之事。连他自个,都感好笑

还是那双抠墙的手,白白地扶着它的旧墙壁
摇摇欲坠。黑变白,白变黑,还是它们原本就这样。阿难


《玻璃樽》

“你捧着空空的鱼缸干嘛?”阿难,逢着在放牛的
小周艳。“我在等我的鱼”周艳,咬咬嘴唇,肯定地说

阿难笑了:“这的确是个好鱼缸,让我们一起想想法子”
“你看见那边那朵云了嘛?”“是的,它在那”

“它像不像一条鱼?”“嗯,有点像,可这有用吗”
“有用,不信你招手”周艳,招了招手,那云便飞了过来

“快说,你喜欢它”“好吧,我喜欢你”周艳老大不愿
地说。那云,马上变黑,并开始下起雨来

满满的一缸清水,周艳,高兴极了。一条乳白色
金鱼,游弋其中。它长有双有趣的眼睛,像谁?像阿难


《人间喜剧》

阿难睡钱堆里。那些纸,阿难心里明白,“可我是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用钱把我埋起来?那些信徒

有人走过来,想和阿难睡一块,且是个美丽女人
她放过牛,挖过洋芋,讨过猪草,就是——不做小姐

阿难以为她会说:“我爱你”可她不:“我不爱你”
但她,确有摩登伽女美妙身体,和芳香

“我只喜欢那些纸”人以群分,物以类集。阿难反对不了
都是尘世疲惫之人,奔突之兽,错把城市做森林

阿难坐法庭上,看下面女人,抬着她的头
轻轻敲了敲法槌,就像敲着他前世木鱼:“休庭,休庭”


《人鬼情未了》

阿难看着春天的草木,摸摸自个光头,笑了。“谁踩着
我头”那些夜晚,星星,多像另一世界的人类

“我脚下踩的这颗头,又是谁的?”为什么,它的青芒
一定要被白雪覆盖。我是秋天的老人。我的红叶

开启着冬的锁片。夏天,泛滥洪水,摩登伽女
坐她木桶中,流下,滚烫汗珠。她自个,也是一滴汗珠

她的蓝裙,铺满天空,那上面有我喷过的
蓝墨水。我坐教室后面,是个顽皮学童。她是我

今生的一位老师。终身未嫁。在精神病院,剃光了
头发,与男护士度日。不论好坏,不管那人,是不是我


《荒原》

那些盒子车在飘浮。这世界已无荒原。阿难背红心
溯流而上。河流中的水和鱼,不在同一速率。“那些男女

上下车。我全认识。而他们不认识我”阿难站着
看着;他们,相同方向,不同方向。阿难避了避,路边

然后,继续上路。上游,又漂来被杀人头和屈死的猪
它们将流经大海,像束黄土泡沫。太阳,给它们镀上金粉

好让它们消失。在黑夜,荒原,阿难是自个的月亮
“谁来照顾我红心”磷火跳动,萤火闪烁。摩登伽女不见

踪影。苍穹中,星辰,清泉涌动“我是我桶,无绳提拉”
睡梦里,阿难并不能确定,自己打不打得到那桶水,喝那水


《夜晚的河流》

阿难把手,放入河中。试了试水温。一条河流,都在呼喊
包括那静摇的月,无声的河石。“那些沉重,再次,显露江湖”

只有牛乳般尸首,一去不返。夜晚捧出琵琶,镶满泅渡人
胸肋上星星。我的马厩,动车像盲龙,白茫茫,通过处女的谷

它流动两端。在慢与快雌与雄间。萤火虫和蝙蝠,出来觅食
许多鬼魂掺杂其中。阿难此刻心中快乐与欢喜,全被他们看见

他们,已无所谓——善良。暴虐。一堆堆黄土,正如阿难
注盐僧衣。披挂在摩登伽女感性肉体上。花苞在夜晚更为鲜艳

大地无家可归者,若城市飘散花粉。“我需要你,选择
受孕”这样你们才可能又一次看到我受难,我修行。替我落泪


《谁来疼爱这重病的人间》

阿难,来到动物园。在头母虎面前,停了下来:“你的
疲惫和我一样”脱下你虎皮,脱下我僧衣,我们便能混迹人世

“你仅余神通哪去了?”呵呵,从栏杆转至画壁,一个
不入流的三维画师就可完成。“我对你洗尽肉身,已无感觉

除了那妇人”阿难笑了笑,拿出付生锈剪刀,嘎吱嘎吱
裁下母虎大理石眼睑,宝石般虎爪:“给我一朵花,我就跟你走”

世界围栏,巧克力般融化。阿难又拿出面镜子。额头破碎
女子在蓝天下。一只蝴蝶飞过来,乳房起伏,和森林连成一片

“醒醒周艳。我们走吧”阿云拉着周艳的手,消失在镜中
消失在动物园门口,八路公交车上。阿难,阿难仍对着他母虎


《未来,水世界》

“我就像一滴水,被投入生活的鹿皮毛巾”阿难,叹息
激昂的列车乘务员,继续演示;他把一整杯水,倒入毛巾

轻轻一拧,所有,又回到了杯中。“我和你
说的每一句话,终将会被你淡忘,但——不是现在”

阿难光头,头顶雨后,一片发痒的草皮。我怎么拧
也拧不去,耳中山岗上,水牛,哞哞的叫声。潮湿空气

有益于长虹出现。列车,穿越涵洞,长桥。我们到了
世界另一尽头。周艳,一再推迟。空空蜂巢,挂在秋水

一色的树枝上。里面,有只年老工蜂,和它美丽的王
年轻乘务员,卖完产品,去了另一车厢。阿难,昏昏欲睡


《虚幻之影》

“要高大得多,它比你”阿难,指着阿云投射粉墙上
的影子。被火烛放大的,不仅是孤独。阿云心中有孔,滴着

曾经的滴水。探洞者阿云,捧出一本心经,捧出亮
捧出惊异。然后像那雪山之水,沿熔而下,地表地下,奔泻

自然。坠落,坠落。光明——黑暗,投影,自尽
谁,渴望大海。谁,摇曳天空。谁,堪忍尘世。多少名姓

盐粒污泥粪便,裹携而走。阿难走上前,轻轻吹了火烛
拍了拍阿云:“无影,无踪方为正果”地上,空留一绺月色


《无牙的快乐》

阿难找到师傅:“痛苦是什么?我的牙正感到痛苦,我该怎么办?
师傅”“你应该去找个牙医,阿难,他会告诉你的,如果你相信他”

阿难捧着他的脸“医生,我只剩这一半脸了,瞧,它肿得像
馒头”“嗯,现在没事了吧?”医生,手里拿着那颗牙“它是个坏

小子,让我把它收下”阿难,不习惯地用舌头顶了顶那牙空位
“随你便,医生,谢谢”“痛苦是什么?它就想要颗牙?”阿难有些

不解。过了不久,阿难的牙又疼了,他只好再次找到医生
“好啦,医生,现在我把所有牙都给了你,我想,我不会再痛苦了”

阿难瘪着嘴,躺棺木里,发现医生和自个一般老啦“再见,医生”
阿难魂灵开始向天堂飞去,可他忽然发现,他的牙又全部回到了他口中


《雷击木的春天》

阿难,用手杖敲了敲,尚在冒烟的树干。仿佛听见昨夜,轰鸣
一响。大地寻门而进,继而欢呼。一些东西被放出,一组数据被重组

排列。“大地,这架最好钢琴,它的手指起伏,,时而轻柔
时而激情澎湃”阿难看着怀里,躺倒巨人,翠枝绿叶,仍在微风颤动

“那性爱痕迹,如此明显”昨夜那趁机夺门而出的人,此刻
躲在芳香的奎木里,我猜想;他一定是位著名的宫廷乐师。从来没有

这样的雷击木,我能用它做出,世间最好的琴。阿难,按耐不住
内心狂喜,深深呼吸,浩劫过后,大地焦糊味,冉冉升起,阳光中

“我终于捕捉到这冒火星的,来自遥远星空的脚步声”阿难
仿佛已看见;裸女摩登伽女怀抱琴弦,一朵又一朵。蘑菇,五颜六色


《和稻草人去旅行》

阿难扎了三个稻草人,给它们穿上花衣,把它们抱上车
给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戴上墨镜。它们红飘带,在风中飘扬

“世界,就在前面”阿难彳亍满志,小汽车轰鸣,时而
横过天空,时而跨过河流。“我知道你们喜欢我车上的美女”

阿难吹着口哨,听着音乐,大声呼喊,高速路上慕羡眼光
“你需要杯红酒你来杯咖啡,你呢可乐,我呢一杯茶,红茶”

“哈哈,我们马上就可通过唐古拉山,美女们”磕长头
的人,匍匐在天路上。阿难,想了想,把车停下,他把后排

俩美女,插在高地上,雪峰,在身后,鹰飞不过。阿难
“我将追溯,公主的足迹而去,你们在此见证,这神秘地界”


《美丽大象》

阿难,看见一只蚊子,驮着一头大象,“嗡嗡”飞来。多奇妙
这世界,阿难,顿感自个就是那朵四处张望的花

高楼,像手风琴拉开蛛网,说着蜜语甜言
那些面捏小汽车一辆接一辆,叠一块。盲目大街,传来

不远处猎物动静。它们邮箱,装满水草。蚊子驮着
大象,穿过蛛网,却没能逃过通讯塔上放电的电蚊器。它白骨

转眼就变成一绺黑烟,被风吹散。它背上,大象
一屁股掉下来,阿难挣了挣,叹口气,扁扁地说:“我早知

有此一劫,同情还真不是共产主义”这头美丽
大象,长有一对性感乳房,和任何女人都无可匹敌的巨大臀部


《光荣与凯旋》

手握莲花,“整个城市就一沼泽”阿难,坐圆桌旁
巧克力阴户少女,点亮闪烁激光的乳头,静美呼吸。她

扯动一群白鹭,飞越月光下草场。阿难,用一调羹
刮了刮胸腹上奶油,葡萄酒,伴随音乐节奏喷涌而出

人若冰块,迅速,火焰般消融。广场上 ,阿难听见
鱼腥味一股,打钟楼飘来。圆桌,陷下去,蚊群升起来

“当杀戮成为美德”阿难行走。在钻井和石油边缘
那些因干涉而死的人身穿红衣  ,随时有被大火吞没的

危险。无数舰艇停泊大海,成为这一时代万能的狗皮
膏药。不过,我更需要少女嘴边鲜红的番茄酱,阿难想


《彩甲集》

靛叶又开出紫色花蕾,秋渐凉。阿难石阶前,想起小如
少女彩甲的那只蜂鸟,千山万里之外,坐高塔,她靠它给她绘甲

无人闯入那神秘的女性国度,只有阿难看见过,在佛的
第三肋骨之下。当无数少女的耻骨,被用来泡酒,和颂经

这世界变换着魔鬼和天使。收藏彩甲的女巫,病如膏肓
的执政者,饿死台下,小区里自个的女婴。在人口密集的城市

他们,随手抛弃诸多垃圾,和爱。大街飘扬,被无声
小汽车带起。阿难,摸摸自个胸腔:“我这心,也曾是

一小小绘甲蜂鸟。源于摩登伽女无私慷慨”。她,素眉
清颜,口吐蓬莲。就像今天这石阶前靛叶,腋下小花,短暂,无香


《扁豆集》

阿难拾着扁豆,经过这座荒淫的城市。“他们不配谈性”
大街上,车流人海中,有无数疯堵尸虫。可阿难只看见他的扁豆

“只要我肯浇水,她就会在我胃里开出白色小花”一株
豌豆,郁郁葱葱,盘着阿难一根根发痒的骨头。它试着把阿难眼球

变成绿色。从火车站到KTV,再到xxTV,富裕起来后的
人民,充分利用和暴露他们的生殖器,像一尾尾吞下蝇虫的猪笼草

可惜了,阿难在其中,转来转去,几经盛世。有时做猪
有时做狗。他还是只喜欢他的扁豆,并和尘世,他不幸的

暂时的同类。作爱。偶尔,他打手枪,窒息在一幅静美
国画中,口吐白沫。“更多时候,他们不配谈性,更无法言及爱与生命”


《樱花集》

“若你,收藏我的指骨,并和它做爱”摩登伽女,你手捧的
已不是清泉,而是毒血。当然,无可否认,这是一种全新的爱

在不把它公之于众之前。黑暗的蝙蝠,是蛋糕中的精灵
我不惜和你皮肉,发生关系。可你,究竟不是你背后的月亮

也唤不回,即将被风吹散的花魂。不如这样,摩登伽女
你用我指骨,制一色子,我找一男子来替代我。“骨与骨联络

肉与肉相依”阿难几近哀求,摩登伽女,充耳不闻
像只蜘蛛,把自个和猎物悬挂在天空:“它们,总有机会相逢

十足的火药已被填埋,若我是那根雷管,你就是那根
过火的导火索”和风阵阵,君花已落,摩登伽女大腿,俨然净白


《国家赔偿》

狱警,把阿难叫醒,领到监狱大门口,将一张银行卡交给阿难
“好了,你可以走啦”阿难,看着另一男子,被俩狱警带了进去

“他,他就是那人?”“是的”。二十年,阿难在狱中无数次
梦见。“他该娶妻生子了,若他已改过自新”一片树叶在秋风里

落在脚前,阿难拣起它。小学校门口,有许多梧桐树,阿难在
树荫里,“有个女儿真好”阿难,看那小妇人,骑一辆自行车来

下车推行,与女儿亲吻,抱女儿上车。可怜的人,他要在里面
待到白发,才可能出来和她们在一起。尽管她们时不时会去看他

阿难叹口气,仿佛那人就是自个。“我代他坐牢,他代我娶妻
生子。现在,他去坐他的牢,我是否该......”阿难,除

了把那张卡和那片树叶寄给那妇人,并无它法。“如果这赔偿
足够,那就留给她们”。他们,或许会常梦到我,和那些受害者


《别无选择》

“法律和教规,是如此荒谬,它们同样,适宜这——感伤人世”
阿难,站防护堤上。时代的浪潮,拍打着,设防不设防的心

刚恢复过来的兽性,和贪婪,把一座座传说中的美丽城市
搅得乱七八杂。“杀手把我们,也变成杀手”坐在成堆的火药桶上

阿难喝酒,看日落。迷醉的黄昏,那些逃逸出去的小船,没有
回来。它们在另一世界,没有风停的星星。阿难,伸出手指

轻轻,擦拭他的触手。喜欢命名的人,拉着他的小毛驴,走在
月光下,走在孤独的海面上。他不理解鱼群的欢乐,他只看到

屠刀与案板的血腥。风砍过去的头颅,还未落地,便已风化
来过活过。无论多少次。阿难在烛火前打开自个,像打开一部经


《走在前面的傻子》

阿难,走在前面。小蛮跟在后面,她在空气中
丢失了自个尾巴。尽管它,就在她美丽的屁股上

转来转去。“傻子,傻子”小蛮嘀咕着,一面
嚼着面袋中的苞谷。他们走过一座木桥,小蛮

听见下面清澈的流水在唤她:“来啊,来啊
快来喝个够,亲爱的小蛮,我们漂亮的小母马”

“你问前面的那个人吧,那个傻子——傻子”
阿难,眯着眼,唱着歌,背着手,往——前走:

“我有一头小母马哟,小母马,我有一头小母马
哟小母马,她有一条漂亮的小尾巴哟,小尾巴”


《仿佛一群白马》

阿难,看见一群马,从黄昏墓地中,跑出。它们中
有自个前生。含着咽立爽,阿难,准备点燃下一根烟

荒草墓堆上的蝴蝶,青白变幻。天空,此刻
多像一扇窗,一面镜子,挡住了一些事物

“谁的甜言蜜语,催熟过桃花树上的桃子?”
睡在墓穴中的尸骨,翻翻身,挖了挖鼻孔。他的幻影

在尘世,捏着一叠刚买的彩票。阿难,弓下身,系了
系鞋带。一条蛇,蜿蜒游入小巷深处的金光

天黑过去了。猫头鹰,在城市里,飞快地转着它的头
就像阿难,怎么摇,也摇不醒的梦魇,“得,得,得”


屋老太选章5首
《屋老太和她闺女们》

屋老太坐屋一角。标志性烂柿花般笑。蜷左脚,伸右腿。哪是
一只怎样的古典金莲,曾招致怎样疼爱
旁边裸身的年轻女子,她已分辨不出。是她自个?还是她的第
几闺女。她们一个个,长得和她一样。个个都是传说中白虎。
那墙缝儿,曾收留多少,无家孤儿与壁虎。

那起身拉扯窗帘的男子,蜷裤腿,像刚打田里插秧回来。腿上
泥水,一滴滴,滴落在她白茫茫胸脯上
她双腕,银子闪着黑光。她左手提钱袋,搂男子双脚。屋老太
护胸大手,骨节分明。除了握惯锄头把,还要捏惯绣花针。她
身上那件灰罩衣,朵朵洛阳牡丹在飞。

窗外,和屋里河水,漂来多少漂浮泥斑。泥斑上,泥斑下的戏
台子,演绎多少人间悲苦情色。屋老太的屋子,漂浮在一条静
遥洪水中。下面人,就看到,一朵朵云飘过天空,有几人能知
世界实情。上面,上面无人。


《八女和她的羊》

八女领着她的羊,走进一间屋子。屋子铺着棕色地板胶,羊蹄
踩在波形回纹上。西式咖啡色窗帘。衬着八女
银白色藏袄。她看窗外,城市街区,高楼,小车
裸露的左肩,光洁。羊们围拢在她周围,有两只同她一样
密切注视窗外,其余各只,有些疲乏

没有火炉没有奶茶,没有酥油灯的屋子,羊们并不习惯。它们
信任它们主人。踏上这条,没有青草的路途
它们主人和它们一样茫然。屋老太,告诉八女
她是她女儿,这趟路命里注定。明天她就可回去了,继续
在草原上放牧,雪山上,唱歌

一只雄鹰,将成为她男人。而她,将把这些羊留下。屋老太将
一条金色河流,挂八女脖颈;它曾带你来,也将带你去


《二女晒月》

她们像俩白蚕,赤身裸体,躺在青瓦的屋顶。三妹和五姐,说
着迷雾般话语。檐下,挂着包谷棒子,粗壮饱满。一株蒲公英
长瓦缝里,开白花。三妹抬她左手,和月亮打招呼:“嗨美女
你好吗?”五姐闭着眼:“阿云,不知死哪去了,这久都没见
他,我的小心肝啊,嘭嘭直跳”

“你的云在天上飞,呱,那边那朵,他在和天上的月妖谈情说
爱。他那张小嘴可甜,是不?我都想尝尝”三妹是一乡村教师
有着博爱精神。五姐是一售楼小姐,却偏爱着写诗的云。她说
阿云建的楼,她一栋都不想卖。那是一座伟大的城市,七色花
瓣,开满墙壁,自由鸟,出入房间

“你俩这发嗲鬼,又死屋顶上洗澡去啦?”屋老太,拄着拐杖
在檐下吼。“小心着凉,小心又被猴脸猫头鹰给抓了。它这两
天可心烦,隔壁星鹋,就被它给叼拉”


《戏台上的九妹与七姐》

金盆子洗过谁的手,又洗过谁的下体。着大元帅服男子,手持
二胡。台下,都睺他。这盏煤油灯,照亮的戏台子
任意妄为的床榻。浩月般九妹,编腿,玉体斜陈
旁边是那京人久吃不厌的饺子。七姐,幽声滴怨,婉如一磁铁
吸引台下众多铁屑。空寂山谷,鸟不来歇

铁屑们为此,正愤愤不平。炷台旁诺基亚手机,并未传来前线
战事。大元帅尽可春宵,慢慢长夜。一笼轻纱蚊帐
透台下众生面孔。他们并未消失。相隔一个世纪
他们的专注如初。人群中,苍普生老外及夫人面孔,格外显眼
台上,仅剩一笼床榻,还够,后现代折腾

屋老太居空巢,宅男宅女们挂空网。七姐忙购金,九妹忙离婚
台下芸芸众生,并未退去。大元帅,大元帅无影无踪


《五女色骨牌》

摸着白骨垒成雀牌,手感那叫好。美艳一姐扭头看外面苍莽
她未输一文,未脱一件衣物。想见她胴体,这不可能
只有墙上贴着死人,才看得见她的牌。更别说,她高贵
孤傲的心。死人头像,在灰暗尘烟中,依次变化
谁的眉?谁的眼?谁的鼻?谁的胡子?这屋里,惟一男人

褪脱了上衣和胸衣的二姐,三姐,和四姐,她们,谈笑风声
骨感肉体,几触手可摸。那一座座,傲人山峰
在她们俯身,起身时,飘来梅樱二花香味。第一个脱光
的人是谁?墙上,死人笑里,仿佛藏着一切
他不开口,他只笑。穿红肚兜十妹,在旁观战,年龄尚小

她,裸下体,端果盘。世纪洪水刚过,外面浮尸,已化蛀为
太阳金光。屋老太,在当年的河边,唱着当年,醉死人情歌
用她美轮,美奂的小脚,狠狠,捣衣。什么时候才会变清?
这一江的水啊


《十女一男》

穿长衫的男子在海边,背对大海。说书般挥舞右手。十女围拢
过来。大海苍莽,天边余光洗白她们脸庞,乳房和浪滔
沙滩上凤冠,绿军装手风琴,若隐若现。她们郎君
此刻风流倜傥,道不尽大家心声,逗引得十女,个个踌躇满志
九儿点头,十妹折腰,两条崭新的丝绸,水袖般延展

层云在天上结着斑锈,结着泥。看不见的屋老太在上面。海风
向下,吹着她的腐朽气息,撩起四姑娘飘逸
黑发。大姐的手,捏着长衫男的腰眼。丰满屁股
几可以与大象媲美。他们光赤着脚,在白骨滩上留下划痕
就像隔夜画笔,在革命的画布上涂抹。油彩,响彻

四姑娘的海豚音,飞上旁边的悬崖峭壁。西面食人海鸥,在上
面筑巢,天使把蛋,下在虚幻的教堂中。十女和一男,是它们
此刻最大心病,无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攀上崖壁,挂满洁白
的月亮,和五星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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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4 16:18 | 只看该作者
云垂天 发表于 2016-5-24 15:59
偷牛人选章13首

《暮色》

收到。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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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5#
发表于 2016-5-24 18:38 | 只看该作者
陶陶,我发现你驾驭诗歌的能力超棒,我也要,我要在陈克兄前面,写我吧写我吧,只是你得夸我,就是夸我,还是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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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6#
 楼主| 发表于 2016-5-24 22:39 | 只看该作者
薄小凉 发表于 2016-5-24 18:38
陶陶,我发现你驾驭诗歌的能力超棒,我也要,我要在陈克兄前面,写我吧写我吧,只是你得夸我,就是夸我,还 ...

这么任性,,写你什么
有一个姑娘,有一种任性又纯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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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
 楼主| 发表于 2016-5-24 22:39 | 只看该作者
添加刘郎,,最后的再读读再复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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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8#
发表于 2016-5-25 12:55 | 只看该作者
坐等石棉~~另外,感觉石棉的风格从二三月份左右开始有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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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9#
发表于 2016-5-25 13:16 | 只看该作者
刘郎 发表于 2016-5-22 03:07
原来转来评论板了………受益良多。问先生安!

姐姐好,想起你的诗,特意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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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
发表于 2016-5-25 13:57 | 只看该作者
来学习,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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