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朱雨 于 2016-3-8 14:46 编辑
换一个方向看长征
——浅析李不嫁《一个人的长征》
文/中指写诗---朱雨
一个人的长征
文/李不嫁
大队人马开走后
老乡家收养的伤员
有的被杀,有的追上部队
大部分隐姓埋名
变成了本地的屠夫和木工
他们的命运,在长征的宏大叙事里
早已被一笔带过
只有一个叫杨东福的人
选择了原路返回,从贵州到江西
凭一条腿,一根打狗棍,把拣回的半条命送回家乡
有诗友说这首诗写得很一般,甚至逻辑关系和顺序都有问题,并试着调了一下顺序,鼓掌的还不少,这是真的吗?
大队人马开走后
老乡家收养的伤员
有的被杀,有的追上部队
大部分隐姓埋名
变成了本地的屠夫和木工
只有一个叫杨东福的人
选择了原路返回,从贵州到江西
凭一条腿,一根打狗棍,把拣回的半条命送回家乡
他们的命运,在长征的宏大叙事里
早已被一笔带过
这样改当然不是不可以,但改后就成了另外一首诗了,原作落笔的重点是把“半条命送回了家乡” ,重点是突出自我的回归,改过的落笔重点是“被一笔带过” 侧重的是对小人物命运的悲悯。改了后就会落入对事件本身感概的俗套。不只是思想性,甚至在诗意上都会被大打折扣。
我看了一下已发表的包括已上刊的诗评,排除歌功颂德式的,庸俗感慨式的,煽情读后感式的诗评,我感觉大部分诗评都是在评后面这首改了顺序的诗,我认为这些诗评在诗意的挖掘上还只是停留在文字的表面挠痒痒,与原作者想要表达的内核大相庭径。
我从小就背诵《七律 长征》,排演《长征组歌》,唱“雪皑皑,夜茫茫”,长征是怎么回事,官媒和官修正史早有定论,不必连篇累赘拾人牙慧。
《一个人的长征》不动声色叙述的是一个人的一次逆向长征,作者李不嫁写这首诗的目的是不是就在提醒读者:要换一个方向 换一个相反的方向来重新思考或再次定义长征呢?政治上的话题我们不方便也不擅长深讲,但我们至少可以按照作者的暗示换一个方向来浅析这首短诗吧。原作者李不嫁的专业是哲学,那好,我就试着站在哲学高度上来冷眼俯视一下这次人类历史上的长征(冷眼符合该诗的主色调)。长征本身就是革命,这个命题毋庸置疑,革命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一种对他人权力,财产,生命,尊严和精神的剥夺?如果是,那么革命就可能是磨刀霍霍的残酷的血腥的杀戮的甚至是反人类的。
《一个人的长征》中杨东福选择了回归,这种回归可能是 被迫的,本能的,肉体的回归,也可能是幡然醒悟的,自觉的,精神的回归。选择放下屠刀,镰刀和锤子,不做战士,不做屠夫和木匠。凭着残存的一条腿和一根防守用的打狗棍完成了一次肉体,人性,精神的 小我回归,这种自我救赎似的逆向长征其艰辛和意义 相对于个体层面和精神层面上来讲 其实并不亚于一次正向的长征。如果说“长征是宣言书,是宣传队,是播种机 ,是以敌人的失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的”,那么李不嫁的《一个人的长征》呢?
该诗虚写长征,实写回归。实写肉体回归,虚写精神回归,把虚和实,灵与肉,攻和守,得与失,斗士和逃兵,成功与失败等等放在历史和现实之间的这条80多年的纵贯线上进行多方位对比,碰撞,冲突.......就像重金属乐队主音吉他弦上的一个超强重音,可以不和谐,绝对被点醒。因世界观和价值取向的不同,读者也会因此诗产生强烈的思想冲突,正是这种碰撞和冲突使该诗极具张力和思辨色彩
在不便胡说八道的两会期间,还能把这种充满了思辨色彩的诗歌放在流派网上征评,不得不佩服韩庆成先生的眼光独到和老奸巨猾。
个人浅见,难免脱俗,贻笑大方了.
20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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