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意境主义对话李泽厚老先生——文化的起源
“李泽厚：初拟儒学深层结构说
儒学结构无论表层或深层，在近代遇到的严重挑战，如前所述，主要来自西方文化的冲击。由于西方文化本身是与日常生活方式的改变（科技、现代工商业、小家庭、独立的个体等等）具体联结在一起，不但原有的儒学表层结构、纲常伦理、道德观念没法适应，而且严重侵蚀、瓦解着人们心中原有的深层结构。这一侵蚀、瓦解可以有不知不觉的形态（如趣味的变异、习惯的迁徙），也可以有自觉的激剧冲突的形态（如个体与家庭、权利与义务中的情—理的冲突和苦痛）。从而，所谓儒学命运便不但取决于表层结构能否对应近代西方科学、民主等挑战，更取决于深层结构上现代西方以其深刻的个人主义、悲观主义、反理性主义（如弗洛伊德学说、海德格尔哲学、基督教等等）迥然不同的精神、传统和情理结构对华夏本土的文化心理发出了质询、征讨和否定。他们所否定的不只是表层结构的儒学学说，不只是那些伦常政教体制，而更是积淀在深层结构中以“儒”为主的“一个世界”观的华夏传统。用一句时髦的话，这是对中国“民族性”、“国民性”的挑战。
西方文化对中国的挑战，严格来说，可说始自19世纪末的甲午、戊戌年间。以前西方的船坚炮利只轰破了中国的大门，从表层到深层，儒学地位和传统并未受到影响。中日战争的失败（1895年）才是真正的转折点。儒学表层问题日益突出，三纲五伦受到怀疑。这时出现了三种思想倾向：“张之洞的保守主义、谭嗣同的激进主义和康有为的自由主义。它们可说开20世纪各派思想之先河。我在《再说西体中用》一文中对此已加论说，这里不拟重复。简单说来，如从结构方面看，保守主义的特点在于固守儒学双层结构；激进主义的特点在于冲击表层（五四运动否定“吃人礼教”是典型模式，“文革”也算一例）。两者都忽视了深层问题。保守主义不认识不但表层结构在现代西方文明的优势冲击下将全面崩溃，而且深层结构也将随现代生活方式的输入而逐渐变迁，“保守”是守不住的。“正人心，端风俗”，正如今天的“学雷锋，倡奉献”，或倡导道德形而上学一样，是不会有真正效果的。激进主义虽激烈冲击表层，全盘否定儒学，却未注意其自身即有儒学深层在起作用。胡适、鲁迅虽激烈反儒，但他们的立身处世、待人接物，以及他们激烈反儒的本身，即有儒学深层作用在，并且还正好暴露了这一深层心理的优长与弱点：其优长方面即以“一个世界”为根基，虽高喊个体的自由与独立，实际却仍然爱家爱国，为国为民；弱点的方面即虽高喊理性精神、科学态度，却仍然是“激情有余，理性不足”，传统的情理结构并未改变或分化。
“巫史传统”是中国文化特征的根源””
以上是我沾过来的李老先生的学说。
李老先生的博学深厚 我自叹不如。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其主流社会思潮当然是非理性的神的那部分影响最大、最深。也许这并不是坏处。虽然自五四以来工具理性和实用主义等文化的殖民，对这封建的思想在进行着批判和冲击，可依然批不臭这五千年民族文化中的善良。因为这善良中闪耀着人性的光辉。并且这也是联合国无法把世界上的三大宗教定性为邪教的主要原因。
本来我在这里主要想讨论的是文化的起源 还是回到主题上来吧。中华民族的起源之说有很多种说法，李老先生的“巫史起源说”基本可以推演至人类生命的初，那时人才曚懂，巫史也在哪时起源，但也可以这样说，不到人类的初，因为梦懂之前还有一个相当漫长的时期。而在我观察一个新生的婴儿行为并深思时发现，在这个漫长的时期中，竟然存在了现代诗歌中追求的那个纯粹的艺术，那是一个没有掩饰的、没被社会意识异化的纯粹的生命真实。这是我们民族文化的根脉吗？我只有说；“是”。因为这来自集体无意识深处的纯粹的生命的悸动（那是他还没有思想）仿若现代舞蹈当中的纯粹的、无意识的、自由的生命之舞。一脉相传啊。
原始印象。当人类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客观事物留下的印象记在了脑海。并以此来认识这个世界，当它想表达的时候，逐步的忠于原始印象的形成了我们的象形文字和意境古诗，（包括绘画、舞蹈和音乐）。在这里着重说明一下象形文字，当这个原始印象终于凝结为文字时，也已经被符号化，再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打开它时已经只剩下字面意义了，就是说它的艺术性质基本消失，诗到语言止。这也是“情感是字面意义无法表达的”这句话正确的真正原因。而当我们古诗人用字和字（物和物）表达那个原始印象时，我们的意境古诗诞生了，也可以说绘画语言诞生了。我在拙作《意境》一文中已经证明了，意境是人类情感表达和传递最高效，最科学和最高级的表达形式和载体。也是人类历史上诗歌艺术的最高成就，可以这样说‘我们的古人在两千多年前创造了一个人类史上最高级的文明。
20多年前，我用康德美学盗开唐宋大墓，发现有两部分文化遗存有普世的价值，一部分就是这个纯粹的艺术。另一部分是形式和内容和谐表达，生发自集体无意识深处的经典作品。这些都有意境诗歌作品为证。并且其生发和诉求都遵循了一个传统——原始印象。都可以推演至人类生命的初。这两部分也是世界两大美学流派的起源地和分歧点——康德美学思想体系和黑格尔美学思想体系。也就是说生命的初才是我们民族文化的起源地，我们民族文化的根。并且它是世界上所有民族的文化起源地。而西方的诗歌史，因没能遵循原始印象这个传统，导致其诗歌艺术至今没能够到达。这就是他们自己割裂了自己的传统造成的恶果。延伸思考推翻了五四新文化运动和全盘西化的普世价值。
综合分析基本可以这么介定，我们传统文化有三条根，1，原欲生发出来后被理性异化，兑变为鬼的那部分文化。这是我们五千年民族文化中普遍的众矢之的。2，原欲生发出来后，被非理性异化兑变为神的那部分文化。这是我们五千年民族文化中善良的人们的普遍认识和价值追求方向。但无法到达。3，原欲生发出来后，因其不是被理性异化就是被非理性异化，但不严重，在还没突破道德底线和还没修炼成仙前，人的特征还没完全消失。这部分我定义其为我们传统文化中属于人的那部分。这部分符合人的全部定义，因此有普世的价值。并且是先验的。这样我就分析明白了 我们传统文化的正根是属人的那部分，其余两部分都是封建糟粕。李泽厚老先生的巫史起源说也正确，但是神的那部分传统文化的起源。不是在将来作为传统文化经典，可以弘扬和传承的文化正根。 |
发表于 2016-3-9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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