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河流(17)
乡情:炊烟
文/戴永成
炊烟,是一缕缕燃烧的乡情,从故乡土坯房灶坑里,一直放飞远方。
炊烟,百年无语,千年无声。
沉默,是炊烟放飞母亲内心深处思念的花朵。
炊烟,深入母性的天空,深入母亲的河流,深入不老的乡情。
淡蓝的炊烟,就像一片安详的云,就像一双母亲的眼,默默地注视着我。
炊烟是咸的,汗水也是。
母亲的汗水往往拥有比炊烟更为有滋有味的味道。
眺望炊烟,想起火炉,想起火炕,想起灶台前母亲那双老茧的手。
炊烟,是母亲的梦。梦,很淡,淡若云。梦,很蓝,蓝若海。
梦的呓语,是流水与炊烟的交响曲。梦的哲学,是母爱与乡情的人性经。
母亲的双手,是炊烟的摇篮。攥着炊烟,就攥住了故乡的根。
左手攥着一滴母性的水,润泽我的童年;右手攥着一把燃烧的火,烤暖我的灵魂。
母亲用炊烟,点燃星空,捂暖寒夜,捂暖我睡在梦香里的火炕。
母亲用炊烟,点燃乡情,捂暖思念,捂暖我背着行囊回家的路。
母亲用炊烟,精打细算锅碗瓢盆的日子。母亲用乡情,哺育叮嘱长大儿女的灵魂。
母亲,把炊烟与乡情交给我,去了天堂。我,把炊烟与乡情交给诗歌,怀念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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