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坪,那牵驴驮水的女子
文/雨墨
余家坪,准时从鸟鸣中醒来。
余家坪,顺着鸟鸣把眼睛睁开。
余家坪,在一片坡地上,一片片斑秃,一片片荒鳞。
一片片茂密的绿:一些毛杏儿,在不知不觉中生长,摇曳。
一些林子边的方格子,像涂了油彩的棋盘。
太阳似锹,月亮如铧----
余家坪的女子,用辛劳,编制栅栏;用汗滴,抚育着一片片的菜田。
余家坪的土地平庸。余家坪的女人,却剔透玲珑。
她。是我在余家坪的半山口,逢上的女子---
牵一头青背驴。山道悠长,铃声叮叮。
她是一只轻盈欢快的蝴蝶。翩飞的身姿,让人嫉妒。
她像一片云,折叠或舒展,都美丽。
她草草地梳妆,泉眼也自愧不如。
我恼恨自己:该回归的,不能回归;该平静的,还在喘息。
坐在山杏树下,凝视她,雀儿一样地掠过。
她浅笑,羞涩。红头巾像火。
我像是那老态龙钟的暮秋。原以为自己是城里人。骄傲。
这会子,她的活力,高高压过了我的风头。
贴着她的脚印,我五体投地。闭目在山风的教化中,感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