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牖 于 2016-4-3 15:18 编辑  
 
行走,需要整理神色 
文/南牖 
 
(一) 
三月,万物清醒的月份,我提着空空的筐子,独自湖涂 
和月份一起被时间吞掉的时间,已不属于我们 
或以亲吻,或以剑矛,去获得时间叼在嘴里的肉 
 
行走,需要整理神色,还要尽量压制骨头上的锋刃 
命理上的图案,是默认的,就像我们要以水为生 
喧闹的铜锣,是在呼救,是在敲叩灵魂皈依的庙门 
 
(二) 
一生都在掂量到此为止和最远的尽头 
总把荣誉和利益当作情人来指认。许多器官都在膨胀 
活着或者死去,都找不到最合适的衣裳 
 
在世间唱出的爱,那晶莹的肤色随夜色变黑 
没有羞愧,袖子里的粉盒,可以随时涂抹脸上的缺陷 
人的最后是呜咽,世界的最后也是呜咽 
 
(三) 
在蜜语中陶醉,在歌唱中忘形。眼睛眯得越小 
就愈加瞧不见语言露出的尾针 
受伤,不一定带有疼痛,比如,在富贵上蒙尘 
 
所有的智者,都脱掉了圣袍,走出了辉煌的大殿 
以希声来对抗无聊的礼赞 
昏睡是可悲的不幸,醒着是最大的福气 
 
(四) 
拿着日子发号施令,命运的火焰在黑暗中黑暗 
通关的文牒已经残破,太多的灵魂流离失所,哪一个签印是居处? 
坐拥财富和权力的人紧闭门窗,一群穷人在作爱的旅行 
 
生活,我们都在憎恶或者热爱,又或者忍气吞声 
当一把好骨头被磨软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感叹、咒骂 
好像自己的骨头比谁的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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