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朱荣兴 于 2016-3-30 20:48 编辑
寄情长江
朱荣兴
一
摇一支橹,剖开江面,或者,赤膊中流击水。
可,我无艄公的天分,也无娴熟的水性。
我用我的惯性,截一杆芦管,吹奏江笛。
江南隐约,心情踩水面。
宝钢的烟囱,与鼻梁平行。
黑压压的楼宇,缩成一片灰卷。
看不见钢花飞溅,只有舞鸥飞睛,长水翻腾。
昨夜那场隔江的梦,乱了方寸。
潮湿的江雾,淹没了,古老的岸线。
堤脚深砌,砌入江的轮廓,是否搅乱了水路?
二
我缺席了先祖垦荒的队伍,穿插进注定也要江水沉沦的行列。
时刻写一首个人历史上,安排的诗。
希冀飘进东坡上游划水的浆影,挟带那巨流的怒号。
长久的寒带,绿岛也不能荡开冷风。
扎进江里的冰气,像残阳降落江中。
有时作顽童,拣一石片。
在江面上削水片,削去了波谷。
溅起两道低飞的水帘,这不是空中的流星。
貌似我的心情飞远,凝重的沙粒,携带西山的压力。
与坚硬的堤脚垒石一起,绑定在岛的脚下。
我曾往江南投掷青春,那支无矢的箭。
发射的劲力,被横风挡偏,内心潮湿的火药,爬不上南岸。
江南弯挠的岸线,以我飞行的弧度,无论如何的奋力。
也推射不过长江这一巨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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