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质女人(5)
铁性的手
文/戴永成
采油树,有两只铁性的手。铁质的枝是一只手。铁性的根是一只手。
这是一双铁性十足的手,一双动感地球的手。
举起,能撑起荒原的天。
入地,能攥住地心的血。
铁质女人,也有两只铁性的手。左手能攥住大荒上的太阳。右手能攥住篝火上的月亮。
手,攥住了阳光,便攥住了铁性的信仰。手,攥住了月光,便攥住了冷静的思维。
站立,就是一棵采油树。躺下,手里还攥着风雨。
不倒的,是铁性的骨头。不歪的,是铁性的脚印。
铁质女人知道,铁人的手,是最硬的手,铁人的两只手——
一只攥着刹把,以雕刀的方式雕刻地球,铁性的手,能让地球抖三抖。
一只攥着哲学,以工人的方式握住湘音哲人的手,铁性的手,攥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力量。
面对铁人紧握刹把的雕像,铁质女人的手,一生都攥着采油树的手。
其实,那些铁性的手,平凡得就像一株株野草。
当荒原变成了一座现代化石油城的时候,或许有些人对那些铁性的手淡忘了。
而那些攥过采油树芬芳的手,攥过五把铁锹闹革命的手,攥过刨冰端盆送水的手,攥过岁月沧桑的手,攥过献了青春献子孙的手,让我感知铁性之手的淳朴而厚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