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地父 于 2016-4-22 08:3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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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很多乡土诗,很好笑,因为这些写乡土诗的人,平生并没见过乡土,也不知乡土长得啥样,乡土只是他们笔下的形容词。
还有一种诗人本生于乡土,但他们早已背叛了生养他的土壤,然而他们却仍在欲哭欲泣地怀念故乡。他们描写的月下的犬吠声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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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具有超文体的属性,是一种快要失传、灭绝的艺术,在这即将毁灭的危机中承担使命的人,除了诗人,还能有谁?
人类最后一口氧气,并非是绿色、湖水、终年不化的雪山,而是与现实格格不入的神赐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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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新诗虽然已近百年,但它仍是个孩童。它曾长着翅膀飞翔过,一杆黑色的猎枪将它打了下来,它受了重创,又从爬行开始。有人要把诗歌物化,诱人的奖品堆满了赛事的仓库,少数荷包里只装着忧患的诗人,只能孤独地在场外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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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铺路,人上阶”,这几乎成了当今的法则;“诗人”也不另外。能把汉字分成行的人,可说无人不会;有了票子没有诗,“回车分行、诗歌遍地”的运动便产生了。
没有钱,你去编辑部论理诗,那你就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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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为诗歌献身的人,好比在废墟上臆想一座花园的人,他的理念是高尚而感人的,但无形中也有一片悲剧的迷雾正包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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