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自从腰椎间盘受了伤，这十年来，
每到清明这个节骨眼，都要再突出一次。
是否上坟山路较多所致？
我问山路，是否祭扫时犯了某种禁忌？
无论原因，总之最近男女饮食
索然无味，稍一咳嗽就牵动全身。
想想这些年自己走过的山路，
莫非这具肉身背负的所谓灵魂太重，
以至腰椎受到了压迫。
最后还要问问自己，是否身与心放下彼此，
其中的一个，就能得其所哉？
2016年4月4日晚
二
眼耳鼻口喉无异常，腰颈椎无异常，
肝胆脾肾胃胸片无异常。等等器官大多无异常……
有异常的是甘油三酯超标、前列腺钙化，
这些病症因肥胖引起，
就一年时间，世界的变化已影响到了
藏匿于身体的某些参数。总检医生反复强调，
要克制饮食，注重锻炼
放松自己最重要，天下大事和工作业绩先放一旁。
其实让我紧张的并非上面，
而是去年体检报告
关于心尖瓣返流和心影过大的描述，
尽管今年已被心电压过高和窦性心率过缓慢取代，
可我还不知道是喜是忧。
就这么点破事，让我操碎了一年的心。
2016年4月14日 黄昏
三
体检前的早晨，首先断绝了男女饮食，
然后坐在《人体解剖》上，用去一个周天，
从头到脚，打开十万个毛孔，
让那些揣测从五脏六腑间进进出出，
大呼小叫。从头部开始，时而激动，
时而萎靡，莫非中枢神经出现故障？
供养不足处于真空失重？
怪不得耳也不顺眼也不明，
头发花白鼻子堵塞，找不到可以出气的孔。
说到呼吸，不敢相信这条与世界沟通的管道
如此急促，残败的感觉绞动着心痛，
看来与肺无涉，一定是心在作祟，
一想到这些，心就往下沉。
往下沉，即遭遇一场呕吐的拷问，
谁说这是自然反应？没有肝肠的家伙，
用更大的呕吐来淹没反胃的杂音。
一切印证了脾气与胆气的较量，
还是省略了某些过程，把心情郁结在
肾到前列腺之间，阳光的蠕动。
等到头顶时，打开窗，发现外面的人都在等，
有些事正与时间背道而驰。
2007年7月28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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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14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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