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刘加军 于 2016-4-20 20:34 编辑
老宅
文/刘加军
一把大锁,生锈的爱情,找不到认领的钥匙。
春秋被拒之门外。瓦屋脊上的茅草,张望亲人的手势,年年收拾干枯的失望。
霉菌在屋里从墙角到椅子放纵表演。
一首《春天里》暗哑在蟋蟀自弹自唱的琴弦里。蜈蚣的步履距潮音越来越远。
村庄没有了脸谱。三十亩的春天,在三爷的烟袋锅子上明明灭灭,嘴唇上燎起的火泡,每吸一口,都咳嗽出一粒粒并不饱满的秋天。
麦秸草酿制的炊烟,平生第一次起了疑心!
菜园边的小沟,睁开浅绿的眼,扪心自问——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风抱着泥土的气息仍四处呼喊或喃喃自语:粮食,粮食。
老宅不老,红砖脊瓦。
老宅老了,老在时间里,老在脚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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