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的芦苇(二章)
文/王国良
碧绿湖的长睫毛,岁月的鹅毛笔,
饱蘸着鸟鸣,为抽油机举起的太阳写生。
曾是荒原之王,从成吉思汗青骢马远去的嘶鸣。
和风化的白骨与血泊淬炼野性。
每条根须都是咬紧沼泽的蛇,
把无边无际的时光吞进虚无。
只有钻机和一个铁姓的部族,
用南腔北调的号子和满脸皱纹的青春,
把你谱成了一首翠绿的歌,
汇成一幅芬芳的画。
站在湿地你像一群绿衣少女,
迎接夏的花裙子,秋的长镜头,
装点荷花旖旎的梦......
涌动于城市边缘,你是福祉的花边,
绿了又黄,黄了又绿,
呵护每一个金镶玉的日子。
而用你粘贴的那两只蝴蝶,
被一双握过刹把的手挂在梁祝的音符里,
正舞动着传奇......
《》萨尔图的月亮
萨尔图,一条铁路从草原翠绿的呼麦穿过,
芦苇荡,被人拉肩扛的号子,
喊进了鸥鸟翔集的龙凤湿地。
一脸皱纹的风雨,在大庆油田会战展览馆,
找到了归宿搂着五把铁锹,
盖上铁人王进喜的老羊皮袄安静的睡去。
那些追逐苍茫的狼群和野兔,
还奔跑在钻头镂刻的诗行里,一旦诵读,
倒下的就会重新站起,
远去的都会鲜活的走来。
野生的月亮,改不了天当房地当床
野菜野果当干粮的习惯,依旧从西大洼升起,
或坐在大杨树上把玩几颗星星,
看广场扭动肥美的日子。
偶尔,靠近琳琅满目的百货大楼,
看油城儿女在T型台上潇洒走秀,
也趁夜深人静到第一口油井转转,
寻找那群跳过泥浆池,大雪当炒面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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