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的芦苇
文/王国良
碧绿湖的长睫毛,
岁月的鹅毛笔,饱蘸着鸟鸣,
为抽油机举起的太阳写生。
曾是荒原之王,
从成吉思汗青骢马远去的嘶鸣,
和风化的白骨与血泊淬炼野性,
每条根须都是咬紧沼泽的蛇,
把无边无际的时光吞进虚无。
只有钻机和一个铁姓的部族,
用南腔北调的号子和满脸皱纹的青春,
把你谱成了一首翠绿的歌,
绘成一幅芬芳的画。
站在湿地你像一群绿衣少女,
迎接夏的花裙子,秋的长镜头,
装点荷花旖旎的梦。
涌动于城市边缘,你是福祉的花边,
绿了又黄,黄了又绿,
呵护每一个金镶玉的日子。
而用你粘贴的那两只蝴蝶,
被一双握过刹把的手挂在梁祝的音符里,
正舞动不老的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