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船诗
文/朱荣兴
万里江流依然,岸线的弯曲是江水顽皮的划线。零落孤飞的江鸥,一会儿追着船帆,一会儿去啄江浪,无休止的长江精灵,依偎着群波,浪间出没,潇潇洒洒,江面就像舞台,波浪就是永不休止的舞伴。那天空的白云是轻纱,也是曼舞的布景,船上的人岸上的人或陶醉或随舞,长江是这样的浪漫悠然。尤其是在崇明吴淞一带,船桅林立像移动的森林,江鸥习惯林间穿插,底下水流飞驰,
一幅浮动的立体画。风急帆正,流飞船疾,我在波起波伏里看浪飞浪卷,看鸥来鹭去,阅千帆百舸,一首诗写在船头,好看人世轮回就似那波涌船驶长江口的潮起潮落。
春天已定格,年年相似,明亮和江面等价,幕布与东海平行,此刻我领略东坡江流不息的诗意和大江淘沙的丽章风骚,我饱览王勃落霞与鸥骛齐飞的画卷,如痴如醉,诗情蓬勃。临波看水,乘船数浪,船尾的冲浪恰似我的诗情激涌,船首劈波正像我犁写诗行,水溅春衫是浇洒诗草诗花,浪的触摸是大自然写注诗卷,白云轻逸浪漫了诗页,飞鹰高翔教我展翼,语韵与水浪一同律动。
少顷,东海跳入眼帘,心中我有海的气流,顺势在诗中印下了江桥凌空飞架的雄姿,在桥墩处漩涡里融进了那一个个翻滚的符号。
这江海交融的水,不淡不咸,就是调制好的琼浆。潮一样的诗东海懂,长长的句长江的长水,与大海一起汹涌吧,
同长江一样同长吧,我的诗想拉住江流,想罩住东海,深潜海底,梦想看清海床上的山脉峡谷,油气田,可燃冰,
抵达龙王的宫殿睡一会,忘却那光怪陆离的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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