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玻璃》
朝真相迈近了一步
从埋在沙砾里的石英,被发现开始
从学会制造玻璃、你试着隐蔽自己
一个传道人他握紧了他的血迹,开始
但,似乎仅仅是一步
像那些房子,急于安坐,急于收拢的脚
肯定和撒旦的一根绳子有关
这些玻璃啊,多滑稽的盔甲和眼睛
他们天天顶着它
它有三个秘密。分别藏于镜面、内部,背后
类如生活之外的三个门
而你大部分都看不见
或者,只看到灰尘,和一串默写的雨渍
善于诱惑或装扮鬼脸
某一刻,敲它时,似乎能感觉到什么
有只手也和你对敲。声音,却在远方,在墓穴
仿佛再进一步,你便想要破开它
不管如何锋利、虚张声势
一块抹布———终于替你走了一次
像最土最黑的犹太卒士,它: 甚至不用思考和怀疑
轻易地,就揭去了“各各他“山上的裹尸麻
揭去阴暗的诋毁、议论,不归
甚至是,掩盖在耶路撒冷圣城上空的
一小道逆光
《舞》
没什么不同。那条蛇,和园子里的果子
玛利亚.琼斯,和因在12岁时的被虐待
而走向的一次堕落
没什么不同: 躲在树后面的人和这迷乱灯光
包括那些低俗的举杯和肮脏的触碰
圣保罗说: “都是两个自我的斗争“
之前,琼斯她们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比如一场舞,展示的只是柔弱的身体,需要的怜悯
或是更多人的缩影与难题
她,常低垂在那儿,和毒品相互释放
以此摆脱继父的影子,邪恶的行淫者
没什么不同,对她来说,医生劝她进教堂和那些药
都是一次争斗、救援
她,只是不愿承受狭窄的鞋子,地面的刺痛
不愿再听耳内所有扭曲的呻吟
她跪着时,感到安宁,像流回的水,停稳节奏的钟表
像神在小路上那样,宽恕过某个妓女
阻挡过许多砸下的石头:
只是扶起一次摔倒
而不赞成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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