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非初晴
实际上
我总是很容易,对村里的某些东西发生兴趣。
例如,一只正在洗澡的鸭子,一只打了补丁的缸,或者,一个盖了遮羞布的柴垛,有时只是一个正在翻地的老头儿。
但我,总是没有耐心,做进一步的接触。
例如,去养一只自己会洗澡的鸭子,为一只破了的缸打上补丁,或者掀开布,去瞅一瞅那堆神神叨叨的木柴。见了那个翻地的老头儿,也只能笑着打声招呼。和陌生人说上一句,已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却不肯真杆实枪地,帮他挥动锄头。
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没有诚意去融入小村。
所以至今,我还像个外来之客,表面上住在村里。
实际上,却游离在外。
静等
我站在一大堆月季花苞前,等它们盛开。
但它们有自己的时间,一点也不为所动的样子。
对此,我也是束手无策。
像个不谙世事的人,去强求一朵花开。这样的蠢事,我虽然做过,至今也羞于提起。
但在现有的光天化日之下,我是不可能再去重复一遍。
直到太阳走到黄经30度,相信我的等待再不会纠结于此。
所有激情,都抵不过月季开爆的那种到达!
我受到了惊吓
立春翌日,气温稍有回升。
大步跨出家门。转身,发现一只大鸟正在东边的电线上站定。那线比其他的要垂。一般不会站什么鸟,即使有,也只是细小伶仃的麻雀。而今,这只雏鸡般的黑鸟,呆在那里,显沉思状。我有些受到惊吓。
它从哪个蛰伏的巢穴飞出?来到这里又传递什么信息?现在一声不吭,等会儿会不会大咳一声,吓到对面檐下整理柴禾的老人?万一掉落下来,又是如何不堪的场景?
春天来了,所有思想都可以敞开着说话,没必要这样藏着掖着打哑谜。
但此时,我的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谁知道,这新来的春天里,会发生什么事?我务必不能盲目乐观。已经迈出的愉悦的一步就算了,其他的动作要有分寸。
多少年了,我藏匿的心思和情绪,总是太过轻易被发现。三三两两找回的自尊,又是如此的一文不值。
看着那只反身鹗顾的大鸟,我确乎受到了惊吓!
来自群组: 中国诗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