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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爱到陌生甚至无 [打印本页]

作者: 王爱红    时间: 2016-6-14 11:35
标题: 爱到陌生甚至无
爱到陌生甚至无
                      ——简读王爱红的诗作《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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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前,我在世界风筝都——潍坊认识王爱红的时候,他就是个诗人;二十年后,我在祖国的首都——北京与王爱红相遇,他竟然还是个诗人。这种意外,既有世事沧桑淡然处之的成份,又是个我持续陌生化的努力。从现实层面看,诗人、画家、书法家,似乎意味着其个人身份的快速迁移;从艺术层面来讲,从文学到艺术,然后是文学艺术一体化,之于王爱红确乎是岁月不断砥砺的结果。
好了,在一个务实得让人心碎的社会,不玩语言的推磨了。直奔主题,开门见山,方是对诗写者最大的尊重。《甚至》这首诗之所以为我看重,是因为它在王爱红的诗写里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从智性到灵性,这种蜕变固然是个我的全方位打开,却又是操千器而后识声的修为所致。《甚至》初读像一首爱情诗,这符合所有好诗的路数。一首诗没有爱,抑或说其诉说的爱不到绝望的境地,很难构成一首好诗。我固执地认为,诗写者如果爱不到绝望的程度,他就无法疯狂;换句话说,他也就无法与无遭遇。艺术毕竟是而且最终是无中生有的结果啊。
《甚至》这首诗一下手,就不同凡响。国人写诗多以实物或事实来作题,爱红用了一个程度副词作诱饵,顺手拈来,一下子便激活了读者的好奇心。“甚至”是一种状态,又是临界点。人们上了贼船,自然要关心贼船的命运。一般来说,境遇的不确定与抒情主人公的确定性,容易勾联诗句的张力。但若要滋生句子的韧性,就必须反其道而行之。果然,王爱红将诗中的“你”,果断地推入不确定。与其说这是修辞上的变本加厉,不如说这是王爱红对“甚至”的刻骨体认。艺术的微妙之处,就在于那么一点点。好多人就是因为没有再坚持一下下,所以没法领略到让读者崩溃的至喜。这样看,所有的“有”都是铺垫,都是过渡,都是为了生出无。大美而无言,“因为这是另一种美丽/一闪又不见了”。这样的诗句将人揉搓地欲哭无泪;这样的疼痛,唯有拔剑四顾两茫茫者方能体味。
王爱红不是大侠,但是成为诗写方面某个时刻的大家,还是相当有条件的。就拿《甚至》来说,整首诗全部用口语写成。这样的诗写很容易写成口水,但王爱红硬是写成了流水,并且是静深水流,一下子就与诸多牛逼哄哄的口语诗写者区别开来。这首诗与柏桦的《表达》有一拼,似乎是盘子喝水,似乎是信马由缰,一切皆漫不经心,一切又浑然天成。这种语言奇迹的发生,表面观是修辞颠覆使然,事实上却是王爱红气息投射的后果。妙,妙不可言,恐怕仅仅在智慧的层面来体认,就显得未免促狭了。我以为,口语诗写的平面化不应归罪于口语,而应归因于诗写者诗写视点的单一与机械。一首诗的着眼点或许只有一个,但内在的动点应该有许多。着眼点只是一个入口,进去之后,如果没有多个动点的吸引,那么如何让人流连忘返呢?《甚至》在这方面无疑给我们提供了更多的说服力。
如前所述,一首诗是诗写者示爱的结果。爱的程度直接关乎一首诗的成败。王爱红在《甚至》中盯上了瞬间。瞬间砰然心动,却又装着若无其事;本是虚拟的对象,却又一再地实指;若有若无,时断时连;最后说翻脸就翻脸,甚至“闪”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此刻,你我没有现实的利益纠缠,没有肉体的任何碰撞,却有体温,却有呼吸,却有心跳,这不是爱难道还是什么?爱让我们感到陌生,又让我们时常体历挂羊头卖狗肉的迷局。明明是无中生有,偏偏要弄出一副有中生无的面相。王爱红,你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 汤胜林    时间: 2016-6-14 17:15
一首诗是诗写者示爱的结果
作者: 汤胜林    时间: 2016-6-17 20:07
提读
作者: 张无为    时间: 2016-6-18 15:12
甚至……
王爱红

甚至忘记了你的名字,我
甚至忘记了,是在何时何地
与你相识。我们俩甚至
没有构成故事的开始那样激动人心

我甚至忘记了,你
对我说的一句话
甚至忘记了你容颜
甚至根本就没有你

你仍然在茫茫人海里
并且和我一样
在一条路上行走着
我会碰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非常熟悉,但肯定不是你

因为这是另一种美丽
一闪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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