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6-7-8 21:27 编辑
一生独秀
在重庆江津的鹤山坪,山幽,林密。
山坡之上,野花繁,佳木秀,泉水叮咚。我听到了石墙院“寂静、凉、可靠“的感慨。
“得此佳景,平生足矣。”1942年5月27日,陈独秀在此贫病交加,客死他乡。
“绝对不说人云亦云、豆腐白菜、不痛不痒的话。”这算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一只绚丽的蝴蝶,落在寂寞的绿苔上,颤动了我的恍惚,划伤了我的犹豫。
陈独秀,屏息在了中国现代史的字里行间,追日逐月。
一碗沙沙的雨声,一场又一场主义与主义的血拼。
一根傲骨的铮鸣,一次又一次道路与道路的对决。
被时间的幽光,一再濯洗;被思想的水渍,一再分检;被生命的血性,一再警示;被人性的良知,一再打磨……
唯有牺牲,看见的,看不见的,成了胜利者的花环。
唯有失败,有形的,或无形的,成了成功者的眼睛。
唯有历史,有字的,或无字的,成了觊觎者的腹诽。
在黑石山的绝顶处,陈独秀“大德必寿”的题刻,隽雅,坚毅,“是非已付千秋论”。
一介书生,一鹤冲天,一鸣惊人,一生独秀,“毁誉宁凭众口传”。
在鹤山坪,在我抚今思昔的眼前,陈独秀,已是滚滚长江奔腾不息的涛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