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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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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7-27 22:1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无言 于 2012-7-28 21:46 编辑

《在路口》


声音像个贼,借助一些低矮的形象,缓缓爬行深夜
而那些废物,叫出一个个,无外乎瓦片、路尘与一天的苍霾
它们听话到,你每一滴血都能唤来一个
他们在天空,以神仙的主角饰演着反串。在地上,是战友亦是敌人

他们魔鬼的脸庞如雪、一样无情,他们在九月驱赶施威
他们的脸如父亲的脸一样,狡诈歹毒,他们的身形瘦小崎岖
穿过桥一样的白日,带来厮杀与灾疫
而我们才是受难者,把他们的名字贴在耻骨上,贴在万劫不复的脊梁
期待有一日平反,把他们都处死

可他们多么可爱啊,当被处死时
还不知道什么是光明,和幸福


《睡在楼道里的人》


他身上的蚊子让我厌恶,正如他厌恶我一样
当我从他身边走过,他好像闻到了一股久违的体香
那是挂在月亮上家乡的面食味道
因为遥远,他断定那是假的。同时厌恶我
在他眼中我是骗子,穿着云朵的光棍
他理都不理继续睡觉,同蚊子一起在梦中咆哮
他厌恶那片沼泽地,正如厌恶女人虚晃的大腿
厌恶广场,正如厌恶某位政客夸口的协定
确切说他厌恶今天,太美了,因为太像,造成他的怀疑和仇恨

他继续睡觉,继续仇恨的旅程。他的血液与蚊子为伍,不断壮大
在夜色里,月亮是唯一的能量,看到烛火在燃烧,父辈在发笑
而狭窄的三层楼房,成为战役中的一个驿站
他的名字,同他一样感到羞耻与共勉,他把名字偷偷藏在肋部
正如藏一个炸弹,一个拉登分子

在必要的时候,他会发泄。像奥斯维辛集中营中疯狂喊口号的纳粹一样
强奸一些妇女,然后被毙
但这能说明什么?除了一场暴动,和血
血的颜色是不可阻挡的,正如它在下水道悄悄涌近,伴随一些蚊子
而这个时候,你找不到铺张的唢呐和号角,除了一张狰狞的眼睛
和动辄反咬一口的手指。然后是月亮,与阴谋的深夜


《灰色轨迹》


弯曲的程度,像肠子
肠子把心反咬。而心,是我一天的苍灰

在苍灰下,我看到牛羊一个个戴着镣铐,缓缓走出地狱的大门
但监押人没有消失,一万个关隘也没有消失
消失的,是一点点心理情绪,然后一点点病痛堆加起来

病痛堆加起来,人物成为悲剧。这时候,你要记住英雄,而非苦难者
苦难者已经被剿,苦难者的孩子成为废物。英雄源于叛变者
说叛徒更亲切,亲切他的乳名,和土地

土地成为汉奸,在一次未叛变前就被杀死。只剩下你,暴动的支持者

在路上,黄河水泛为血色,苍天带红。你们披麻戴孝地进行一场诡变
给太阳安上炸药包,给土地卸下十万只胳膊
在今夜,没有人说话,并不代表没有风


《在路口》


石灰的白色和钢筋的漆黑,剥落
上面是月亮
一些建筑的工地在夜色里沉静下去,清风袭来
这一片工地,丢弃的烟头与冰凉的洗脸水
午夜时分,汽车鸣响,完成某种交结的程序
一卷美观的招牌垂下来,伴随一些行人舒缓的呼吸声

石灰的白色和钢筋的漆黑,隐藏在楼表的内部
撑力与化学反映噼啪地作响,如前日的锤子声与敲打声
被一些坚硬凝聚一起的整体,像个老人,抱着孩子
老人在呼吸,孩子在发笑
沧桑的声音涌动着稚嫩的欢呼

石灰的白色与钢筋的漆黑,一些人透过呛人的气体喝水
看黄昏下西部平静的月亮
一些数字表,器械单及人力物力。明天之后,一栋大楼脱颖而出
目光与文化的定位,欣赏与升华
一些人,挪动,从西部到中部,到海边,最靠近阳光的地方
从东部到西部,到沙漠,淘取一些废旧的水泥,淘取铁路及某种支撑范畴

在路口,颜色是灰的。声音是浑浊的,帽子发锈。只有一张施工图没变
蓝色的树与碧绿的水,环形连接的家园
在路口,钢铁仍旧发黑,浇灭行人的眼睛。钢铁的元素在咆哮
充斥着城市每个角落。每一滴铁沫掉下来,同时还有一缕血腥,及坚硬的呐喊声

灰白,永远是灰白。阳光落在城墙的那一天,是最多的灰白
它把无数赶来的逃难者呛得半死,在梦里变态地拧断一喇叭
它把大批远方的号角,抹上酥油,然后擦上毒
谁来的不是第一个倒地,而是第一个尸变
谁来的,谁就半死不活地离去,把一腔愤怒,交给山沟,交给那些废弃的沼泽


《在路口》


天空成为猎物,你在捻针穿线,到底是蓝是黄还是白
蝴蝶飞去,在秋天里,像个鬼魅的影子,鬼鬼祟祟
看不到身形,只能见骨头

骨头,你一次次在煮酒,秋风里,苦涩的雪加剧浓度
画纸成为一枚药引,歌声源于某次强攻的信号

你在穿线,从远古一个灾荒到城市,连起来的思谋,像一条蛇一样
只有头,没有尾巴
谁砍断了他的尾巴,谁就成为食物与恩人
你在穿线,那条蛇飞去,先用毒强攻,再用酒肉交媾
于是城市,成为一坨庞然大物,发出的笑声,隐匿于黑夜某个巢穴
像一只鸟的隐匿,在巢穴。尽见一些巨大怪兽的骨骸

你在穿线,坐在风火的浪中,一个巫师,借助夕阳的萧残有点模糊,诡异
天地弥漫着阴险的霾气

那条蛇,是条纸蛇。而太阳像火一样
在最低矮的地方,阴风飒飒,把纸吹动


《磨墙的老头》


噼噼啪啪,是骨头的炸响
骨头炸开后,仍是氢氟酸,仍是一些废旧的瓷砖
但是老头走了,他完成了某种任务
他继续在梦里听到噼啪的炸响
那应该是家庭的咆哮,孩子的咆哮及老师歹毒的眼睛

老师歹毒的眼睛,警察歹毒的眼睛,多年来让他无所适从
花儿就在树上,粮食在店里。他的手,如蛇的手,他的信子,像贼

现在他成了一名合格的贼,氢氟酸贼,专在精美的墙梁上盗取钞票,阳光及温柔
他把犀利的手深进墙缝,灌了一种强腐性液体,然后瓷砖就纷纷破裂
他就鬼头鬼脑地探进去,先瞅瞅美女,孩子在睡觉。一切都安排妥当
下班。但下班之前他喜欢向另一人汇报,那是个和他一样狡猾的青年
名叫××先生,或壁画先生。这两个称谓全是他赠与他的
他把氢氟酸泼向瓷砖,就如泼在青年脸上一样痛快
但那是张不听话的脸,他咒骂着,拨响他的手机


《在路口》


阎王让火的声音,发出愈发噼啪的响动
这种响动由一截干瘪的尸骨发出

大批叶子落下来,加剧风的猛势
声音愈发凄惨,从残阳下,一缕血中发出

落寞的黄昏,人生吟起一千杯浊酒的情绪,藏进一千个黯淡的夜晚
没有人烟,船滑动的痕迹,有百尺深
没有船夫,天空灰的程度,接近死亡

这时候鸟的声音,必是穿过千里夜幕的压抑和积滞
这时候秋天,必是胀得成拱形

但没有有力的声音,整个黑色像个火药桶,一千年的沉寂
像个受害者发黑的指甲,和恐怖的头骨

凡是目睹这一切的人,必是仇恨的龌龊后代
他们没有胳膊没有武器,没有上帝的光环
在夜里,他们默不作声。但骨头在响动,那是雪与血的交汇
在白天,他们是瞎子的眼。所有驴,都像一个个恐怖的怪兽
他们骑着驴前进,像蜗牛一样。隐没在风声里
而天空,蓝的可爱,美丽的诱惑
时间悄悄的像个叛徒和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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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2-7-27 23:55 | 只看该作者
很佩服楼主的发散性思维。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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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2-7-28 21:46 | 只看该作者
萧清 发表于 2012-7-27 23:55
很佩服楼主的发散性思维。学习。

谢萧清指点,握手祝福快乐,多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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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2-7-30 10:15 | 只看该作者
写这样的诗我想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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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12-7-30 19:54 | 只看该作者
潘杰 发表于 2012-7-30 10:15
写这样的诗我想很过瘾

呵呵,朋友多指导,相互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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