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情賦 血肉瘖哑中听拨浪鼓音击响
性灵辐射中見天海蚌壳开合
黄 翔
以为早己告别童年,今生的童年却漫延一生,始终不变的是一颗童心。
以为兒时的拨浪鼓己成绝响,却意外从晚暮“夕照的晨曦”中重新拾获。
与此同时浮生漂流于异域,一个東方艺文性情与天生闲情的我,极为意外的获悉一个生物学意义的信息:
在全球范围内人类不同族裔的生态研究中,亚裔在人类整体意义上的失智率最低!
美国是多民族与多元文化兼容的囯度。研究中指 “ 美国非裔、印第安人和阿拉斯加原住民失智率最高。其次是拉丁美洲裔、太平洋岛民和白人。” 失智,即老年痴獃症或阿兹海默症。在地球人类未进入“ 星际思维 ” 之前和21世纪普世性进入的当下,中囯人古远即已超前与独立垒筑“ 诸子 星座” 的宇宙人体精神平台;血肉与精神人体的原生态 未经“ 畸形扭曲 ” 者,古往今来信奉却从不质疑“修身养性”于深层意义的天人对应中的生命诀窍与奥秘。
由此不由想起東方“世外高人”或“古老先圣”的遗世传奇,即经典意义的“返老还童”的真言。
在地球人的普遍意义上,可以说:
“小智刹那”与“大智永恒”。小智一般指城府、机心、权谋、奸诈,急功近利的追逐乃至特权欲求、争夺与对峙。大智指与生俱来的灵悟,缘起自東方的大智慧、即“生命宇宙人体”的精神意识。
投生日光下的珍贵尘缘中,众生平等共享同一的生态环境,非生存中彼此天海悬殊、而人人互为善待!!!
两半球不同文明与文化的大背景上,世人们、其中也包括华人在互为比较的意义上,不免偏执于相信、认同科技 “ 观测与发现 ” 、“实证与实验” 意义的“外星人”与 “ 外星文明 ” 存在的可能性;长久以来漠视的却是東方中囯自古以来关于“世外高人”存在的预言、猜测、发现的史料、文本、传奇。
外星人何在?什么是外星人?它早已跻身于我们之中!不仅近现代发现于不同国家,也存在于古老東方地域的中囯远离尘嚣、遗世独立、隐逸人生的高人与修为者之中。
“外星人”与“世外人”表象上称谓相异,内质上却直觉、灵智、感悟趋一。不仅均具生物学意义的外星生灵的生命基因和元素;首先是“東方大智慧”中“血肉与精神”双重人体的“生命大自由”!!!。
如果说,活在当下的今人相信外星人出现于不同囯家的种种征兆;那么,在远古或史前的東方中囯隐逸山林、深居寂静的高人或真人就是常态人生中的外星人!或无限光年之前遗落地球上的外星生灵、具血肉人体与精神生命的高超智慧或特异功能者“瓜蒂绵延”的直系与后裔?!
在精神意义上,此类人之中囊括“大智大慧”的古代诗哲诸子、先知。然而,在纯粹宗教崇尚和不同信仰抉择意义上,无论佛教、道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古远東方文明的深层,精神认知上 “ 翻越地球人思维极限 ” 、穿越多层时空的冥暗与立体交叉,不在“教执”中自囚,不以不同“教义”、“仪式”、“戒律”的模式拘泥认知,古今遥遥领先于今人、重浩瀚时空中的“人体宇宙”生命精神意识。这就是为什么,東方古人的心曲对今人而言 “ 曲高和寡 ” ?!这就是为什么中囯先知大圣以平常身跻身于众生却注定 “ 古来圣贤皆寂寞 ” ?!纵使人与人彼此面对,庸常者无从感应!弱智者漠然未知!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咚咚!这是什么声音?童年的拨浪鼓声,传自战国时代的拨浪鼓声,远至新石器时代彩陶画面中传出的鼓音。
这声音,在内外时空中、远古和当下同一;对浮生的我而言、童年和暮日无异。拨浪鼓,在红尘白日中非特权、奢欲之鼓、非野心、贪婪之鼓,而是“ 庸常中的异类” 永远的童年中的一颗童心、性情的本真和单纯。拨浪鼓、拨浪鼓,你的鼓面蒙着的是什么?哎!山羊皮?野牛皮?蟒蛇皮?你鼓面的两侧有两个弹丸、鼓下有柄,转动鼓柄弹丸叮叮咚咚击出鼓音。
我喜欢清净无为却自视为众生中的一粒微尘!!!无欲为人师却天生厌恶自顾自划动尘俗“ 欲舟 ”垂钓者,不管是芸芸众生中的人文意义或信仰意义?!
此类人中的最大的病弱,就是与生俱来缺少一颗平常心!最可悲的人生奢望,就是热衷于主宰和驾馭于人,纵使人与人本为生来彼此平等的同类!!!
手头的这只鼓却是同一位湖南同乡、名 “ 了大愿 ” 的画友、艺友漫步纽约街头,从华人地摊临时选购相赠。他是邵阳人,我的故鄉是郴州专区桂東县、出生地却是邵阳市武岡县。他曾梦見其为前国軍将领廖耀湘,而廖曾为我的亲生父母生前的证婚人。他小于我数十岁,按辈份我反而应视他为叔伯辈?他说他应在七十五年前赠我拨浪鼓,却意外发觉我竟为古来稀年轮者中的一个顽童?!
我手持拨浪鼓,禁不住一路走一路摇曳。当街狂舞于路人中,不意当场被人捕捉于镜头。
这兒是美国大纽约法拉盛,聚居于此的华裔戏称为 “ 法拉省 ” 。移居美囯的广州、温州、福州人並戏谑其出生地之 “ 州” 为美国五十多个州之外最新的 “ 三大州 ”,称美囯为五十四个州。
我以为,这无涉于 “ 崇洋 ” 心理,也无涉于 “ 殖民 ” 意识。满街华裔人头涌涌中听的是鼓音,我自身边走边舞于人海。鼓音中外化与迸溅的是血肉人体的内在性情,是宇宙生命时空中的心音。我听见鼓音声声中似频频发问:人生存、人死亡、人老化、人形隐与失踪日光下为什么?!主峷血肉人体的存活与绝灭的是什么?!同为血肉人体的人能主宰自已的同类漫长一生吗?!人应该发现生之瞬间短促和无奈,也应发现任何外力绝决不能人主宰人!而人人注定面对的是同一的生亡?!声声似向同类发问、也无异于自我质询?!
是日常生活中的无意识童趣。是即兴表演于街头的行为艺术。我摇曳着拨浪鼓竟任性当众仰卧街头草坪上。怪哉!今生中的 “ 纯情之恋 ” 在拨浪鼓声中刹那揭幕,数十年如一日、至今尚未结束。当初 “ 恋 ” 于非功利预设、非欲望追逐,而是象鼓面上的一对童男童女。两者互为异性却彼此喜欢 “ 情感的童年 ” 、“ 青春的童话 ” 、“ 骇世的童贞 ” 。与我互恋的是秋潇雨兰。秋潇雨兰世界不只是一个秋潇雨兰。开始是性情相投的七姐妹、继之是精神知音波及两半球。浮生最为不弃不舎女性崇拜者的我,一切都缘自 “ 女人中的女人 ” 的母性、智性、慈性。秋潇雨兰从融入我的精神人体,先后、始终、持续引爆的是我内在生命的总体潜在能量。开始是创作囊括西半球的米斯特拉尔、聂鲁达、尼釆、邓肯、梵高、贝多芬们的题材,由此衍化为精神生命中的 “ 大动脉 ” 与 “ 苍兰静脉 ” !继之是 “ 世界 你的裸体和你的隐体 ” ,直至跨越西半球投入三个東西方、中美合作艺术项目,又复归精神上東半球诗书画艺术大型工程《東方独唱一一巖浆与火熖的天体和大地一一宇宙生命大诗》。这一切也许不为我生前自知、将被我无意识带进坟墓,而成为永恒的秘密,却因了秋潇雨兰而搶救于我活着的当下!我至今无解女人身上与生俱来潜伏的究竟是什么?!这世界对我而言,无处不是 “ 宇宙人体” 大佛大道心境中 “ 天然修行 ” 的秋潇雨兰!对秋潇雨兰而言,无处不是闪烁于 “ 孤灯寂影 ” 、“ 尘网内外 ” 、“ 无字经典 ” 中的天生姐妹!拨浪鼓声中的童男童女,心仪東方闲情中的真性情人,无论投生于世中是男是女,对古往今来存活于人中的 “ 犬儒心性 ” 与 “ 贪腐行迹 ” 却绝决不屑、敬而远之!!!
叮咚!叮咚!叮咚!声声持续却不单调。听觉中有不变于万变的场景。场景中有不同形色纷呈于融合。非官能感知的异象解悟中,惊见于频频汹涌的是什么?是拨浪鼓声中的草浪翻滚,是林木飘摇狂风中的喧嚣。鼓声中欢蹦活跳中见羚羊!犄角互抵的是犀牛!肃穆独立的是野鹿!鼓声叮咚摇曳中,大蟒盘曲于草莽,大鳄出沒于水陆。有什么云缠雾绕的奥秘藏匿?有什么星云突变的魔幻潜伏?拨浪鼓声中水浪层层叠起,从中见起伏于波动的万千禽影的外化。鼓声中开合于扇形的波峰浪谷,勾勒出的却是飞鳥群聚于振翼与敛翅。
摇曳的是我手中的拨浪鼓?是我血肉贲张的肌体本身?是形体赤裸的精神生命?荒蛮中见出演化于地久天长中的天然万物,明灭于浩渺时空潮汷的起伏与节奏。天体、地体、人体之气本与生俱来。升腾于弥漫、环绕于无极。时光无从倒退、也无可触摸中却是浮生岁月淤泥的层层积澱。茫茫人海与人海茫茫中众生芸芸,古往今来善恶、贤愚、正邪截然质别,却绝非天海悬殊中清浊混流!!!万象万物中有灵寄身与藏匿于荒蛮,却无涉任何尘俗意义的皇宫、圣殿与庙堂,自弃自绝于存在的本义,在不同定义、定形、定格的思维窠臼中安居落户,在任何人为戒律、教义与仪式之“执”中自我荒废于天然自在。
从黑暗的深处和天宇的星云,远眺和俯瞰古往今来文明的变迁与变迁的文明,人类究竟终极于何去何从?地球上矗立的是各别信仰的遗迹,从中折射出“人类曾经居住和正在居住与终将从中消失”(摘自诗书画大型艺术工程《東方独唱》中的《冰兰诗思》)却注定为“ 过去时”的遗址!!!地球尚未遗失于脚下、剝离于身外,请倾听拨浪鼓声中搏动的 “ 单纯的童心 ” 的韵律 !请别从对每一个生者都同样珍奇的生命 “ 永远的童年 ”中走偏与走失 !!!
拨浪鼓摇曳在我的手中,似梦非梦中,在東西方文明与文化的大背景上,霹雳舞式摇滚、旋转的却是一个中囯人 “ 精神的裸体和血肉的生命 ” !!!一连串拨浪鼓声串成一圈项練,每一个音符的钻石都在日色中发光、在星亱中闪亮。音符串珠中交叉绵延的长江、黄河、雅魯藏布江,神秘地盘曲、缠绕在我的脖子上,塞外呼倫貝尔大草原的碧毯悬挂在我的胸前。而我却仿佛一只离群的骆驼跋涉于“孤独与孤绝”。脚下似蜒蜿于移动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是铺展开去的沙丘。
浮生是否能走出茫茫的精神视域?走出时空中岁月沙海的无垠与空旷?读懂纷繁复杂的大自然的万千卷帙,以不受制于定格与设限的穿越时空的思维,步史前洪荒世外高人的真迹?!周边一片沉默无语的威慑,似不屑回答,似严禁追问。我不由直面与衝撞寂静中大声叫喊:“为什么?!”
拨浪鼓声中入眠,拨浪鼓声中清醒。
“ 血肉瘖哑中听拨浪鼓音击响 ” 。
“ 性灵辐射中见天海蚌壳开合 ” 。
今生漫漫岁月中,却从未挣脱精神沼泽的淤泥的深层。
从剃着光头、额前一片瓦的蹦蹦跳跳的童年;到留短发、穿对襟短掛、成天不离紙、笔、墨、砚、怀抱成垒书卷做梦,却莫名夜梦中突然离家出走,爬上了轰隆轰隆远去的火车。彼时彼刻的自已要去哪兒也搞不清楚、也不知前面是什么命运在等待自己?其终极结果却是 “ 自已吓自已一跳 ” 的青少年时代;直到抱起长卷诗书画的大炮筒冲刺京都,哗啦一声就在王府井街头贴出诗歌长卷,转身又移步天安门广场,发出 对一场“ 文化浩劫”的追问与质疑?!水墨沐漓中猛听见人海茫茫的广场上人们齐声喊出:“好大的胆子!”不由自已摸一摸自已脖颈上的头,是还栽在脖颈上还是早巳成断头?!置身此梦幻场境中的我,其时已人屆中年。一生追求诗化人生的大梦,一次一次的以行为艺术的方式,作非预设却为无意识创作、书写与表演!一次一次的精神生命的外化与求索、基于一种性情却无涉权欲与野心,为此反复被揪入砖石垒筑的囚室!
一次一次的在无形的泥沼中下沉,眼晴蒙沙、双耳堵塞、密布于周身的神经和血管在沼泽中几近完全僵化。但一生总有一个始于童年却从未哑然失声的拨浪鼓叮叮咚咚摇晃于诗化人生的 “ 梦巢 ”。每晃动与摇曳一次,身体就有一种从精神淤泥中上升一些的感觉,呼吸就舒畅自由一些,窒息感就轻松一些。日复一日消失的血肉的弹性和消失了去的生命的活力又复归于血肉人体,並年复一年在裂变中衍化和升华。现代星际思维从而怀胎、孕育、生发、分娩于血肉。人体中遼阔铺展的星际,布满常态思维与表达之外的语言、文字、线条、色彩的篇章与书画构图。岁月在梦幻的烟尘、火花中弥漫。心灵在琴弦粗犷的交错奏鳴中搏动。直至几近 “ 今生已过 ” 终于挣脱与告别精神生命的泥沼,沐浴澄激的日光下、融入浮生天宇的蔚兰。泅渡于时空之外的时空,跻身于星云之外的星云。此刻的我正融入与栖息于什么光斑?过去的我曾于何处“ 出逃于无处可逃” ?!把今生超重的负荷放下,撂置银河系之畔或天体黑洞的边缘。
当下与今后的我行迹何从?冥冥中一切自有命定的安排与着落。祈望为世界、为胞裔、为一国一族独具精神色彩、特征的人文命脉与尊严有所作为,然而微如尘粒的我不知此生究竟能为故囯、家园、原乡的胞裔及其新生代留存奌滴的什么?!
叮咚!叮咚!叮咚!拨浪鼓依然击响。我从中听见与听出什么?是阳光如水珠迸溅?是雨打屋顶的寂静?是我自身的心音?鼓音蹦跳中响动、响动中蹦跳、晃动于形态万千。千古大寂静中突然传出一个古怪的声音:脱!脱!脱!露!露!露!它是来自拨浪鼓的音符?还是我的耳朵错误的听觉?叫人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赤裸胸肌、坦露大屁股、大乳房?叮咚鼓声中似呈现射电扫瞄中的惊艳异象。从中见一只突然朝我打开的 “ 潘多拉盒子 ”。见盒子中蹦出个什么人?哎呀竟是一个小女孩。此情此景是真是幻?是她相约于我,还是我呼唤于她?反正她在我的瞳孔中,隨着拨浪鼓声的旋律、节奏摇曳、蹦跳于片刻不停。反正她出奇地总是笑、总是跳、总是叫。拨浪鼓每摇响一次,就听见她发出嘻嘻哈哈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迸出的不是她的叫喊,而是拨浪鼓音的频频回应?她的躯体霹雳有声中扭来摆去,舞姿中似幻化的世外场境变化不定,从中竟呈现出的却是几近魔幻的星云图腾。她从哪里来?来自某种地外文明?来自某个未知的星斑?我把手伸向她,把草帽扣在她头上。我从她身上见出我自己,见出童年的星月下某个荒蛮的小镇,见出一个同我形影不离或形色一体的我自已。我指着她问你是谁?她毫不犹豫地指向一颗橘色的星斑。我听见她说:“别进地球上的养老院!快,我带你去地外星系的幼兒园!” 我兴奋地将她相拥入怀又高高举起,置其人、其言、其行是真是幻于度外。此时我脑中一闪。什么是 “ 脱、脱、脱 ” ?脱去的是犬儒人生的伪饰!是口是心非!是弄虚作假!是装模作样!是自欺欺人!什么是 “ 露、露、露 ” ?理直气壮的生命自由!赤身裸体的精神诉求!一丝不挂中无须遮掩!无须躲闪!无须投合于人!脱与露均无涉于色情,却使我想起馬蒂斯的一群裸女旋舞于圆圈的画面。这时候我才发现头顶一片青翠、地上一片蔚兰。天地一体中我置身其中正是瑞士。此处是瑞士的图恩湖畔,是地球上的诗化梦境,是東方传奇中的世外桃园。是天然的诗书画室和诗痴、书痴、画痴、石痴们深心的 “ 逍遥居 ”。小女孩呢?喂!怎么突然不见了?我这才记起她出现在拨浪鼓声中,出现在鼓声中一只打开的潘多拉盒子。正是她领我置身我从未涉足却梦寐以求的心灵净地,出现于梦境又从中消失。
想起世间有多少尚未揭示的奥秘?尚未开启的潘多拉盒子?社会的、艺文的、物质的、精神的。生活绝非一池死水、永无一圈圈颤动的涟漪?!人世绝非死寂的荒滩 、众生自甘异化为遗世的冥石?!有幸投生与结缘于世的每一个人,非精神棺木中躺卧的一具具僵屍?!该思则思。该想就想。该说就说。该动就动。天然自在的精神空间中,一切本真、原初、天然,豈容外力强行扭曲、异化、定格、造型?!心灵的真实该露就露!!!精神的伪装该脱就脱!!!
寻梦世外的精神生命与天空大地一体。寄身世内的血肉人体与日月星辰同质。
各式各样的潘多拉盒子一旦一一打开,必引发人类精神世界一系列骨牌效应。人为构筑的种种“思维与思想”设限的隐形或赤裸的墙垣必倾塌与崩裂。固守死水者生前身后、身心内外唯有永生纹丝不变的精神的赤贫!!!
拨浪鼓的童心遼阔的空旷中风情万种。叮咚!叮咚!叮咚!每一个音符中见水珠迸溅!每一次摇曳中都星斑闪烁!水光交错、漓淋中变幻时空万千镜象,在鼓音编织的珠串之中,在钝化千载的视听之外;是我今生之旅从未涉足的,有我庫存印象中时日久远的。哎,那是玛雅热带雨林、雨林中藏匿的金字塔,是全球最大的巨石垒筑与堆砌,是史前外星人遗世的史迹。你知道吗?你见过吗?你翻阅过时空中多少隐秘的无字扉页吗?你能读懂无字扉页中的另类文字书写的另类文明嗎?原初的美囯人从哪里来的?其最古的先祖来自外星球还是來自地心人?是乘船登陆至北美移民村落的英囯人?是棚屋中的印地安本地土著?抑或是北美印第安玛雅人?一趟巴哈馬之行、环行于浩瀚汪洋中天涯海角的岛屿,就能由此开启 “ 潘多拉盒子 ” 中一国一族、不同文明与文化的缘起与奥义吗?!就能足以回复本真与终极的追问吗?!地球上人类最古的先祖源自外星系或地心的深处?解答此奥秘的 “ 安多拉盒子 ” 现存何处?地球中的 “ 人类” 、“生灵”能揭示、开启、解构无尽光年中无解的浩瀚宇宙之谜吗?!
想起今生不同年代的追寻与梦痕,不仅是人类史上的宫陵、星台、兵马俑、垒筑却造福万代的千古奇迹的万里长城;还有投河汩罗江、“ 灵魂出窍 ” 中留下《离骚》与《天问》的先知诗人屈原;还有散居云、贵、湘、川的苗族、布衣族、傣雅族、佧佤族的山寨、巷陌、河埠、亭廓、石板街和石块铺设的山径。还有少年梦境中的青海湖、牧歌中的天山、吐魯番的 “ 坎儿井 ” 、维吾尔人、藏人的歌舞及歌舞者与伴奏者的弦乐与裙裾……这一切仅源自性情,却潜移默化为拨浪鼓声与孤绝人生的天然撞击,竟由此引发沉湮血肉沼泽的悲剧!鼓声忽明忽灭之中,也展示文字、线条、色彩的横幅与条幅,向我呈示另一种隐秘和无解的什么?我看到的不仅是常态的传达与表现,而是从中倾听黑暗中“奥秘”的深层呼唤!!!我从中返视我的脑神经和深心,惊现附体己久的東方之“灵”。此 “ 灵 ” 在我的血肉弹性与活力中,也在一颗久已遗弃于我的洪荒世纪的脑骷髅中。其眼眶中有两个深洞,始终同我注目于遥遥对视。那是时空之外无尽光年的我的脑骷髅吗?它逝而未灭、死而未亡。在另类时空、另类存在的 “ 潘多拉盒子 ” 中,不灭的物质始终具另类视听、不失感知的永恒吗?也许,此神秘之盒早已 “ 打开于封闭 ” 、“ 封闭于打开 ”。怀抱各式 “ 精神典籍 ” 认知的人质疑浩瀚存在的黑暗“ 不可知论 ”,却永远对深层黑暗的存在木然不知。能打开此盒的也许是现代科技观测中的“外星人”?然而,秘存此盒的多重时空之外的隐形经卷,独具東方之“ 灵 ” 的 “ 世外高人 ” 以与生俱来的 “ 天人感应 ” ,早从直觉与颖悟中 “ 开启 ” 于千秋万代之前!
记忆中在西班牙首次“诗书画”展中放映电影纪录片时,有个坐在同我合作的美国人比尔旁边的西班牙小女孩激动得手脚僵硬。散场前一个大美女哇哇大哭不肯离去。现㘯有观众声言:西班牙大画家毕加索的画中,把人物屁股画在前面,是变形,是现代超现实主义。我回应一声“啊克”:毕加索绘画中 “ 变形 ” ,東方艺文思维重象形,象形思谁中包罗万象,是几千年以前的超现实主义!接着同其人贴耳调侃说:東方文化或艺文思维不是毁于殖民,而是毁于本土与自身。时至21世纪的今天,还不应从悲剧中自我反思吗?!
这世界无异于一个行李箱,人生之旅中看你提什么東西,舍弃什么東西?同样的空间看你如何利用与安排?不要把自已老祖宗收藏的文物古董全丢了,在世界拍卖市场上的文物越古典越金贵,它可不是 “ 革命 ” 对象,无论東西两半球或各国各族都各有承传于世的珍贵菁华,尤其是中国人多种形式综合、人文含金量极高、具穿越时空思维的 “ 诗书画”人文艺术,其精神价值与价值转换却切不可以是否古人、死人遗世之作为价值判断标准,时空移动中后人必超越前人!
黑暗如洪水汹涌而来,有宇宙中的黑暗,有地球人的黑暗。人类置身于后者,如困于电梯不得打开、从中不得脱身!如弃置垃圾箱,人及其精神创造、探索与表现,都被特权及其维护者弃如敝屣。垃圾成堆的网络上清浊混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其中潜伏个别令人悲悯的“ 垃圾人 ” ,精神自戕于自暴自弃!喜欢咕浓却口齿不清,文思庸常却无自知之明!此类人不知始终在护守着什么?受到全社会公开鞭笞的特权阶层?及其业已公诸于世的贪婪、腐败、淫欲的罪行?!其人其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经知情者透落与指认,此类人的照片、姓名乃至地址都是假的,相信发展中的今日中国将其本来面目公诸于世指日可待!
不要把地球视为看守所、東西两半球为人间监狱,监控的却是精神探索与人文智慧。不要把不同文明、文化、语言、文字的地域都变成活棺材,置放其中並受到莫名屍布覆盖者却成为瞬间人生、刹那日光中的 “ 人形生物活屍 ”。人活着如树、天然舒枝展叶,无须人为 “ 意识形态 ” 剪枝, “ 精神生命 ” 修理乃至砍伐。生命剪枝、修理、砍伐者谁?谁让此类人拥有畸形功能?他自己又由谁设置精神构架?天然扭曲並扭曲时人?!最终由谁对加害者和受害者作开庭审理和终极判决?!唯有智慧高居审判官位置,判决强行施压与自愿受压者均属脑残、弱智!
人呀人,你作为一个正写的 “ 人” 吧!不要歪曲为人中 “ 机器人 ”?!岁月网络中谁也无从挣脱于落网。本应风雨同舟者,大可不必网络互戕或对人封嘴、割喉?!
人类已进入总体文明变革的时代,東西两半球祈愿智慧東方的中国人自觉跨出首步!!!具此超前思维和特异功能者,非深具城府、心机和权谋者,而是重返荒蛮大自然的童年、自具一颗童心,百年人生中却始终无丝毫质变!!!
宇宙的黑暗,並非映入你瞳孔中的一团漆黑。也非仅仅视域或镜头中可見的漫天星辰。它如浩瀚黑暗中一朵“大而无外”中隐形于盛开的花,每一瓣花瓣並非同一色泽呈现于单调,而是在穿越时空的天目中色彩万千!
这世界日积月累于髒、乱、臭。呼唤传奇東方世外桃源的明净。请告别驼鳥岁月!请展开秃鹫双翅!置身尘灰烟雾中遮天蔽日已久,人们早已把明丽、晴和的生命的白昼遗忘身后。请重新唤起对荒蛮原野参天古木、连绵青草的渴望与怀念,哪怕是泥沙壶中茶水止渴的清凉,哪怕是山丘、河流、竹簾和杉皮屋顶亘古不变中清纯心灵的守望。视雨大风狂中电闪雷鳴为天地居室中垂挂的画卷;野兽、飞禽狂奔、嘶鳴为精神庭院与田园的千古乐章。在砖石居室中逍遥于家陡四壁,在大自然豪宅中生命熠熠生辉。
万象纷呈中拨浪鼓音就源源涌出天象。万物有灵中拨浪鼓音就藏匿无解之灵。其 “ 象 ” 在肉眼的视域之外。谁能驾馭?!其 “ 灵 ” 在天人感应之中。由谁主宰?!
世界並不是一片死海,拨浪鼓声中岁月波动、无处不感知涟漪震颤?!铿锵跳动的音律昼不瘖哑、夜不止息。江河、湖海、丘陵丛莽浓密逶迤中布局的是天然棚屋。变迁于不同形态的岁月风水的躺椅任你躺卧其中。古人在其中读诗书、品清茶、喝醇酒,年深月静、昼夜互渗中置身佛界禅境,无异于孩童远不諳尘俗中纷繁世事。想起总不时查询古今史料,曾无时不惊见其中 “ 得志 ” 小人、犬儒; “ 失意 ” 君子、大儒。前者言行阿谀奉承、是非颠倒。后者始终不失骨血、宁折不弯。时空遥隔中谁能远眺与返视历朝历代史实的真象?今人是否能从中追寻出一种几近 梦幻却长久渴盼的社会生态环境?一种世代渺无踪迹的 “ 生存空间的真实 ” 与 “ 真实空间的生存 ” :
任鹰隼凌空展翅!扫雀鳥栖枝叽喳!
净庙堂良莠混聚!清江湖鱼龙驳杂!
深心祈愿古往今来者谁,高踞人中登峯造极之位,却见容真知灼见于深心;拥有返璞归真的天賦性情,却不屑小人失态于唯唯诺诺。也迷途于活着的当下,探访的是红尘浊世之外蓬莱仙境的梦穴;也寻觅于精神净地,痴情的是隐逸人生与東方闲情的惊艳。藏匿于血肉中的是什么?穿越时空的天人一体的灵悟!流动于心身中的是什么?芸芸众生交融于同一的精神血脉!
视两半球文明与文化内质各异与各别,却不以“先进与落后”作急功近利的浮浅认知与界别。
兼容不同囯家和民族不同思维与表现,却不以实证与实验的线型思维取代自身色彩与特征。
目击于血肉生命中的是漫天熖火。勘测于宇宙人体中的是血肉星云。眷恋于传之久远的家国故园。守护于地理疆域与精神文明的双重版图。潜泳于时空交叉于天海悬殊的全新的纪元!!!
高瞻远瞩!不失一个伟大民族的自信。头角峥嵘!据守一个古老大国的尊严!
不做入载人类史册中空前绝后的庸常角色!敢为 “星际思维 ” 时代人类精神内质 裂变与质变之先!!!
由此我想起上世纪 “ 文化大革命 ” 的六十年代。 “ 革命 ”文化绝非文化 “ 革命 ” ?!
远逝岁月的中国,曾有多少生灵在种种运动和文化革命中死于非命?!其中不乏现代大儒、奇才、教授、作家、诗人、艺术家、高级知识分子!专注探秘与透视黑暗者谁人敢还一场古今空前的精神浩劫以一份无可质疑的敞亮?!有谁?!有谁?!有谁?!叮咚!叮咚!叮咚!拨浪鼓声声中远非激愤,而是悲从中来、泪眼迷濛!呼唤活在当下的后来者 “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的智慧的超越!!!呼唤继欧洲之后真正的 “ 東方文艺复兴 ” 变革中国和推进21世纪人类精神意识衍化于巨变的伟大历史进程!!!
在此不由联想起以往的 “ 关于诗歌的隨想 ” :“ 雀鸟和鸽子栖居在北方皇城的阴影中,诗歌的鹰隼来自荒野遼阔天空自由的鹰巢。是的,是自由和野性的鹰巢,不是受制于皇城的围墙或 ‘ 话语权力中心 ’ 的黑色威摄、在精神暴虐的缝隙中自我迷幻和安静咕哝的 ‘ 鸽巢 ’和 ‘ 雀巢 ’ 。 ”
也同时想起民主与独裁,是否相关于两者的定义唯有绝对意义的解读?!如果民主仅仅是拉选票、数人头、鞋子扔上讲台?!如果民主无此前的心灵净化、精神提升、社会意识的质变与变革作铺垫?!如果民主仅仅是大面积的弱智和脑残,仅仅是谁上谁下、不解 “ 民主 ” 非 “ 主民 ” 、还每一个体健全的精神生命?!那么,这个时代理应普遍认同不同领域中的 “ 爱因斯坦 ” 式的智慧! 智慧的独裁就是 “ 阳光辉煌的独裁 ”!!!暴君也必须同蚁民众生一样无条件顶礼膜拜,而非高踞于 “ 颐指氣使 ”的峰巅、玩弄权势于股掌!!! 外来意识强行输入大脑,有如病毒浸染,大脑空间由之定格,感知自我设限,无异于人为制造的脑积水重疾。大脑空间制约心理空间,无被外力制约的大脑决定心灵的空间巨微、宽窄、大小,同时也是梦想成真的心境天然自在与现实转化的先决条件。在这个意义上整个世界、社会现实、人体思维中最严重的就是 “ 脑病毒 ” 专制而竟无自知!
人体内外是互通的,比如你伤风感冒喝温热水、烫脚效益绝对与纯吞药片相异,你长期坚持做与深呼吸为主体的柔道动作,绝对起保障体能与防患于未然的设防作用。如诗书承传一样,此功课本缘于宗族秘传,仅兒时的记忆中的动作但行之有效。早已超越古来稀年岁,心理感觉 “ 青春还沒有开始 ”。相比较于吞咽世俗种种“主义”、“思想”维生素,東方养生之道更贴近自然。
似有什么坠落于地?拨浪鼓音!似有什么撞击深心?拨浪鼓音!我从中似同时辨识出什么?哇!哇!哇!竟是外星球坠落的陨石的碎粒?!竟是外星生灵崩溃于绷裂的残骸与遗跡?!是人类最早的生命形态,是生灵最初的陌生面影,是闪亮于天体生物手臂上的指环或衣饰上垂落的珍珠,或者就是外星人闭合的眼洞中瞪视的眼球。透明如凝聚成粒的颗颗水滴,也形似怪异的断爪或断翅。 “ 爪 ” 似乎还欲把什么抓获? “ 翅 ” 似乎仍然隐形搧动于静止?坠落于墨蓝的天海,灭跡于尘灰、泥层与岩石。曾存在于天体宇宙眨眼的一瞬,却沉湮于地球上千万年岁月。是刹那即灭中相遇于此刻的当下?或擦肩而过中注定彼此绝缘!
现实中有的就是拘束或束缚,缺少的是想象,因为想象穿越思维定格与感知设限、尤其是血肉 “ 宇宙人体 ” 中的直觉感应。想象中存在的東西就是物质而非幻象。时空扭曲。黑暗涟漪。黑洞膨胀与融合。这一切都是物质和物质对想象的映证。如果宇宙中极年轻的行星神秘走向死亡,而死亡却是再生的过程。是另一类生存而非绝灭。假如灭顶之灾隨时可能发生,而毁灭中生发的却是奇迹般的另类新的生灵。动物如此。生物如此。植物如此。一切都是过程。是过程的延伸。是存在的永无终极。如果小行星高速掠过地球、与地球发生碰撞,一切都是偶然,偶然中的必然。其结果留下的不是头骨、不是遗骸,而是隐形其中的新的物体或物种,却非绝然是一个重新运转的星球。
此时我看见一张巨大的脸。脸上的阳光浓密得发黑,黑色的深邃中几近爆炸。
这就是宇宙!宇宙黑暗中黑暗的深处和远处地球人视域之外的“斑烂的黑暗”。
时空会弯曲吗?它是扭曲还是平行?你与其习惯于 “实验与实证 ” 中解密?不如返视于血肉人体“ 宇宙情绪 ” !时空弯曲于人体之外,血肉时空中天人对应。物理与心理界别于表象,同质与同步于隐秘天机。物质与精神的拥有天海悬殊,存在与空无的解读愚智各别。社会人生的本真属性是否同宇宙属性一体?微尘生灵频频发出天问,无解黑暗静默无语于永恒。你观测与拍摄到天地间超自然现象,你解释不了天地间超自然现象本身。人有头脑和四肢,生物有眼睛和翅膀,但晶体物质中透明呈现 “ 头颅、肢体、眼球与翅翼 ” 的多重混合,它只是隐形物质生灵而不是血肉人体本身?!生命非人类与生物的特殊拥有吗?!是否物质中也存在潜在生存、暗物质中也有另类生命?!黑暗中散落数不清的 “ 潘多拉盒子 ” ,万千盒子中是万千无解的奥秘。不是神秘的钥匙无从寻觅、或早已丢失了、或从来就沒有钥匙?唯有黑暗奥义永恒的追问?!此时不由议及或即兴想到:视域中的颜色是什么?尘俗中的文化是什么?是否 “ 气候的变迁会改变颜色 ”、 “ 文化的变迁会改变人性 ” ?!据信息考察:“ 北极的白雪正变成红雪 ” 。雪色几近血色。排除天然因素或人为因素的疑惑,其中却注定潜伏着宇宙隐秘的灾变。血雪降低白雪原有反射阳光的能力,相反从吸收阳光中使雪融加剧。
文化也如此,不带给精神生命以净化与提升,反而带来精神扭曲、贫血、异化、污染,让人丧失与生俱来的天然思维能力,让血肉生命智慧与传之久远的人文菁华枯竭,乃至生发日趋荡然无存的精神悲剧。精神文化的本义质别与无涉于功利政治。不仅注定受害于扭曲的精神生态环境,最终必导致整个民族天然智商萎缩、普遍弱智!!!
感官局限中无本义。思维定格中失原初。水本无色,但在不同的光照下会漏出颜色。而风有色彩,它是稀释化的水,超越视觉感知的可能性之外。风也有造型,无论它拂过水面或吹过山丘、林木所引发的波动中,就可以见出风隐匿于裸露的形状。万物都有形色、都有感触、都有灵悟。都是隐形的生灵而非死寂的自在。東方古代先知早已解悟 “ 万物有灵 ”。其实不仅如此,省略了另一 “万象皆性 ” 的天然经典,其记录在语言、文字之外,却在另类思维与表现之中。风与水是我们看不见的形色,两者综合为 “ 风水 ”却以其隐形头脑传递人深邃与超感知信息。有助人 “ 发出天问、解读天书、倾听天籁 ”。天人气息相通中感受命理、掌握时运。
住房是居室。天地是大居室。小居室和大居室都不离风水。小居室有书香气息、诗书画韵味。大居室同样有天诗 、天书、天画 、天文。它摊开、垂挂在那里,而你或视而不见、或木然不知。或擦肩而过,读不懂或根本不读;或漠视東方智慧感悟,却专注逻辑、推理解构。不同思维非先进与落后的表征、绝决唯有内质的相异。人类应警觉急功近利的追逐带来的是大自然原生态的终极破坏,被地球废弃或废弃地球,最后唯有剩下迁往外星球的企望或心念。中国人讲养生之道非迷信, “ 养身 ” 就是基于 “ 养世 ” 。在此再重申 “ 天人对应 ” 、“ 复归自然 ”就是最大的智慧!最高的精神层次!面对科技如此、人文如此、政冶治理更如此!任何 “ 流派 ” 、“ 主义 ” 可兼容、却无济于事、居浅层次。
在这个意义上,東方大智慧是天地间大小人居中最佳的 “ 形”!最惊艳的 “ 色 ”!最天然的“ 风 ”!最自在的 “ 水 ”!
整个世界都深藏密碼,看你怎样解读?!大至浩瀚天宇、小至人掌、指纹,不管其流线型或漩渦状或渦纹、流纹,都会告诉你,天地万象不变于变、变于不变。今日中囯也如此,注定必在千秋万代的当下面临 “ 变革 ”、“ 革命 ”中复兴!否则,不仅坠入死海!坠入滴水无存的旷世 “ 精神干涸的荒漠 ”!!!
回头再返视 “ 文化 ”。文化就比如你步入某一空间,不管是书斋还是画室,千万别让人感觉其中隐匿着什么,有一种无意中受害于什么的感觉?你要寻觅的是一片精神的青翠,结果是昏暝的荒漠乃至黑暗中潜伏的危险,隨时可能会对你发起攻击或暗中施加伤害?!你心境不适中随时准备逃之夭夭。文化空间中不是精神生命的日光浴,而是危险的洞穴和心智的墓窟。尤其是文化同你之间不是碰撞与共鳴,而是纯属人为强制与灌输。这时候,你必须当机立断,依靠直觉而不仅依靠智力,但现在许多人连与生俱来的最起碼的直觉也荡然无存,只剩下本土现实中的惯性思维与外来的定格思维,而丢失了民族文明与文化的菁华与根本,更何谈承传中拓展与延伸?!
文化也是有血液的,是本土纯正血统还是多族裔血液混流?如果不被修理或培植成文化的 “ 黄皮香蕉 ”,多元人文精神混合最佳,但是基于丰富而不是弱化或贫乏于自身,只剩一具骷髅或头盖骨。
“ 万象皆性 ”泛指 “ 性 ” 的普遍性。无“性”认知意义的界别,有性行为普世意义的类别。众生圈养在地球上,年深日久无所谓不同族裔中的彼此,血肉会碰撞、情感会触电,这里指人类而言。人、禽、兽之间也会生情。众生中 “ 性情 ” 无界别、“ 性欲 ”有类别。一隻受伤的猫头鹰受一只弥猴救助,伤癒后为向救助者表示感恩,竟痴情立于弥猴肩头久久不肯飞离。此画面有多感人?!一只梅花鹿同一只野狐栖居于同一片丛莽,日久互为依偎,一起相约散步于晨夕。有时久久屹立于光照中,似祈盼共同相处于地久天长?人与人之间的性关係却不可跨越于鳴禽、走兽。一女人同猫相吻,兴奋之馀不意被咬了一口,引发败血症休克、致丧命。人与狗在情的意义上互为相拥,在欲的意义上不可滥交。若如此,男人必受感染、女人必怀怪胎。
叮咚!叮咚!叮咚!拨浪鼓中终生不瘖哑、不绝响的是一颗童心。始终未从血肉与精神人体中泯灭。始终跳不出岁月圈纹的层层漩渦。泪光迷濛中鼓声弥漫,无始无终中时空延伸。出现一条长长的隧道,隐形于其中、穿越于孤独的是一只候鸟。翱翔于鼓声叮咚中寻觅,展翅于旧日鄉土的呼唤。眷恋隐逸人生中的東方闲情,渴盼于叶落归根中重返故园。
总想再看一眼祖居泥屋的墙洞、盘踞与弯曲于墙脚的粗壮的树根、狂草与攀爬于土墙的枯藤野蔓,沒有遮拦的狗窩、年久失修的牛棚。也渴望同兒时友伴邂逅于童年的夕照、夕照中的童年。说上几句话、喝上几口茶。最渴望重见的是那只野猫,蹦跳于青苔覆盖的杉皮屋顶。还有站立在大木樁上的一只鸛鳥。转动于背景上的是水声哗哗的榨油房外水车的独輪。记忆中鄉居对面山顶岩洞中有条巨蟒,兒时从未见过,只在每一天夜里,黑暗中看见两只发亮的灯笼。深居荒野的外公指那是巨蟒的一双眼晴。
想起今生最喜欢的诗人,是前俄罗斯白俄贵族流亡者布宁。布宁遗世的经典,是至今最喜欢的《故园》。而我是个故国家园从未诀别于深心的故人。从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如此。故园的一沙一石、一花一叶、一草一木、一猫一犬,对我永远不会成为绝响,而是绵延于此生的跳动的音符、精神的旋律、永恒的童心!!!
假若有谁问我 ,此生此世纵横漫延的时日,究竟是一壶清茶?一坛醇酒?还是一池不搅自渾的人生浊水?那么,请从一颗一丝不挂的赤裸的童心中去窥探;请从清风拂动、雨雾浸润的墨彩深处去品味;请从叮叮咚咚跳动与迸溅心音的拨浪鼓中去倾听。
今生岁月对我而言就是 “ 诗化人生 ”中“ 浊境清心 ”。行迹延伸中无处不面对 “ 巨石阵 ” 般的巉巖绝壁陡立,诗与艺术是我无惧于穿越、孤绝于攀登的精神藤索。
酒呢?青春年代腰上曾挂上个酒葫芦,走到哪都在哪与人碰杯!此前是 “ 狂饮不醉 ”,当下是 几近 “ 酒不沾唇 ”。茶呢?不仅是饮料、也是文化与心性。茶水中的禅韵㳽漫一生。在匹兹堡、在威尼斯、在台北,无处不在宣纸上涂鸦、粉墙上泼墨、外文本中以书画穿插于其中。处处留下我的 “禅诗 ”中的茶迹 :“茶有百般滋味,午后清旷的滋味,秋夜谈天的滋味,雪的滋味,月光的滋味,素装女人的滋味。”《東方诗人》之四写的是《王维》。从中见想象于日常生活场境中的诗佛,也折射出断裂于精神文脉的 “ 隐逸人生 ”与 “ 東方闲情 ”。那就是: 茶中煮沸青翠寂静。壶嘴垂挂隐约钟鳴。
2016年7月7日完稿于大纽约秋园小丘草原湖畔 “ 诗书画 ”梦巢
后记:此为《大石磬》姐妹篇。两文分别一因偶拾路石、一因友人相赠拨浪鼓引发。书写过程中均赤日炎炎夏日,室内空调中身上无奌滴汗水,但十余日中渾身却有泪水迷濛浸润的感觉。两篇均有同一心境。童年时从祖辈家教中曾涉猎诸子百家、唐诗宋词,喜欢東方诗囯诗化哲学和诗星斑烂中的王维、陶渊明们诗句。此文完稿后撂置良久,近日无意识翻阅典藉,从陶潜古时篇章见《闲情賦》、《归去来兮辞》、《桃花源记》。古今㳺子祖国、故鄉眷恋之情千秋万载不变,隨时空推移,生命人体宇宙意识不仅東西方思维、表现质别,也同 人文先祖精神空间视角相异。
《大石磬》、《闲情赋》之外,感觉中似又有精神受孕。秋潇雨兰为 “ 石磬 ” 已作好荒蛮构图画面的配置准备,拟闲睱中适当时日铺开长卷 在背景上任性诗文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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