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中国诗歌到底死了还是活着》
文《》轩扬
诗歌死了,人类还活着
诗歌死了,文学还活着
诗歌死了,诗人还活着
诗歌死了,精神还活着
——作者
诗歌死了,这是一个新时期有关诗歌与诗人发展与走向的问题,是一个让很多诗人都不敢相信的问题。可事实上,诗歌是真的死了。不管我们是相信诗歌死了还是不敢面对现实,但今天的诗歌的的确确是死了。
在书店,我的目光被《人民文学》夺去,不由自主地就走到了“她”面前。并顺手拿起一本翻阅,当时也没有太注意封面。等我打开时却大吃了一惊,这一期刊登发表的内容,全是诗歌。这是诗歌的荣幸还是诗人的荣耀。我顾不上这些,闪电式的,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诗歌有救了,诗歌又活了。
就在我阅读的时候,脑海里又闪现了诗歌死了的念头。
接下来,我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编者,我在编者按里,听到了这个声音:出版这期诗歌专号,目的是来向人们证明诗歌没有死,诗歌还活着,诗人还活着?看到这段文字,我在想,难道诗歌和诗人有没有死,是可以用一期杂志的出版来证明的吗?显然是不能的。用一期杂志来出版诗歌专号的努力,显然是苍白的,无力的,对努力者来说也是徒劳的。
诗歌还活着?诗人还活着?是真正的存在还是仅仅用一期专号就能诠释得了它还活着?做一期诗歌专辑就能代表诗歌和诗人没有末日的危机吗?我觉得,有这种想法的人,是天真的,是愚昧和无知的。诗歌和诗人的死与活,不是用一期专号就可以药治唤醒的。因为诗歌与诗人的死,症结在内容而不仅仅是形式,更不是异想天开的,一厢情愿的呼吁。一个写不出好作品的诗坛能繁荣吗?一个出不了好诗人的时代能不死亡吗?纵观整个诗坛我们不难看出,眼下诗歌的死是一种行业的不景气。这种行业的不景气,是作品没有生命力,由于市场经济体制改革,使诗歌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更为严重的是,诗人的心态浮躁了,创作的动向指向了金钱和利益,使传统意义上的精神诗歌缺少了应有的思想性和语言的张力。这才是诗歌死亡的真正原因。这里所说的死亡,并不是说没有人去写诗歌了,而是诗人写出的诗歌没有内涵和思想,都是一些很空虚很苍白的文字堆积。
事实上,我们都知道,如今眼下的诗人甚至比诗歌作品还多。这种诗人的多,并不能说明诗歌是繁荣的,诗歌艺术是昌盛的。恰恰相反,这种无好作品的诗人与诗坛,破坏了诗歌的能量和纯洁度,使大众看到的是一片秋日霜打的情景。
这种死,并不是说诗歌从中国的文学里消失,而是一种走下坡路的轨迹。这种死是诗歌质量上的萎靡,是当下的诗歌作者与诗歌作品的悲哀,由于没有好作品和优秀诗人,所以使发表在传统报纸杂志上的诗歌作品没有传世的经典。这种创作上的滑坡,是中国诗歌艺术的悲哀!
因此,我认为诗歌死了,诗人死了。尽管许多写诗的人(不分年龄大小老少)把自己列入到诗人的行列。把自己的作品当作精品来看待。
由于生活的浮躁,今人社会观的价值取向不同——一切服务为金钱打工,所以诗人写出的诗歌没有思想性及人类社会的深度思考。更谈不上什么人生观,价值观之类的高调。就像一个人只有肉体而没有灵魂地活着——植物人就是如此消磨时光的。
诗歌死了!在这个以经济为中心的时代,诗歌真的死了。
诗歌死了!不只是数量上的减少,还有质量上的衰退。更为可悲的是,诗歌成了一种不被大众崇尚和关注的文化群体。如今的小说畅销,杂文当道,散文风光,只有诗歌,是被人类漠视的文化败落。
从网上,我看到这样一段文字:
《人民文学》杂志主编韩作荣前天透露,该杂志3月号这期全部刊发诗歌,目的是想在诗歌遭遇冷遇与恶搞的形势下,让读者从诗歌本身着眼,认识当代诗歌的本来面目。
“《人民文学》此次推出的诗歌共分8辑,包括75位中青年诗人的数百首诗作,大解、海男、赵丽华等人的多部诗作收录其中。韩作荣介绍,推出诗歌专号的原因之一是近年来诗歌遭到读者冷遇,另一原因是诗歌遭到愤青们的恶搞,但默默耕耘的作者大有人在。”——摘自《时报讯》
中国本是诗歌的发源地,有唐宋时期的鼎盛。如今走到这一步,的确让我们觉得不可思议。
就《人民文学》2007年的诗歌专号,光明日报以《赞扬一个文化事件》为题发表文章,现摘一段:
一段时间以来,诗歌界的“事件”挺多:一方面据说诗歌遭到了冷遇,愤青们在网上恶搞,已不堪入目;一位朗诵者不畏严寒,竟将自己剥光,终因有碍观瞻而被放逐;再就是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庸俗媒体火上浇油;更有甚者宣布诗歌已经死亡……另一方面,坚持在诗坛上默默耕耘的诗人、理论家们却认为“目前是中国新诗发展的最好时期之一”,诗人们对诗与思、诗与现实、诗与艺术的理解和洞察,体现了前所未有的敏感、深入和精微。各自相异的诗歌观与不同的写作方式并存,相互映衬,丰富且绚丽。
在这个大背景下,国家第一文学大刊《人民文学》杂志社,在刚刚出版的今年第3期杂志上,出人意料地推出了创刊五十多年以来的第二本诗歌专号,被一些学者称为“诗歌界的又一个令人瞩目的文化事件”。
《人民文学》的诗歌栏目,多年来保持着很高的水准和艺术品位,曾被评论家认为可与其刊的小说并驾齐驱。本期诗歌专号共发表了75位诗人的数百首诗作,多出自活跃于诗坛的中青年诗人之手,尤以青年诗人及新人的作品居多。从整体上看,这些诗歌代表了当下我国诗歌的创作水准,既有对现实生活的独特观照和深入理解,也有艺术上精益求精、对不同生存状态下的人与事物的敏感发现。其丰盈的感性、知性与智慧的相融,对生活的热爱,诗歌与生命的内在联系,心灵细微处的波折与痛感,都有着透彻的感受与表达,是审美的诗行,也是具有启示性的灵魂的透析和抚慰,集中向读者报告了中国新诗所达到的新的高度。 ——《光明日报》
笔者觉得,盲目地吹捧是诗歌和诗人死了的最大杀手。古人云:愤怒出诗人,苦难出作品。一个没有愤怒也没有苦难的和平时期,没有优秀的诗人和优秀的诗歌,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我以为,这些并不足以证明没有好诗歌和好诗人的理由。问题是诗人的审美和选稿编辑该如何引导创作者,使他们的作品向思想性、艺术性以及人类灵魂的深度去挖掘。如此才能出好诗歌与优秀诗人。
诗歌死了,这是很多诗人和诗歌编辑都不敢承认,不敢直面的问题。其实这种不敢直视和不敢面对,是诗歌界的一种自欺欺人?
(本文已刊发在2009年第一期《今日作家报》头版头条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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